原神买初始号会被找回吗

8.1

主演: 敖秀娟 夏侯含海 唐小狸 伊莱罗斯 蓝蓝LL 愤怒的抄手 高登  

导演: 东玄辰  

百度资源

剧情介绍

《原神买初始号会被找回吗》是伊莱罗斯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伦理ℹ️波黑片,该剧讲述了:佛门嚣张是有原因的,他们本就是来兴师问罪许七安心说。🚰昨天的两章已经更新完了,所以可以放心的开单章。 前段时间写到,心力交瘁,一直没有时间看后台,知道有盟主,但没有搜集名单。 既然积压了好多盟主了,索性就开个单章感谢一下。 1,感谢“heo付先生”的盟主打赏。 2,感谢“于洋0711”的盟主打赏。 3,感谢“反手一q日神仙”的盟主打赏。 4:感谢“残花兄”的盟主打赏。 5,感谢“ahone”的盟主打赏。 6,感谢“寻灬道”的盟主打赏。 7,感谢“别让我为难”的盟主打赏。 继百盟单章后,大佬又上了一个盟主。 8,感谢“akhieung”的盟主打赏。 9,感谢“二手逼王杨千幻”的盟主打赏。 二手逼王的又一个盟主,谢谢大佬。 10,感谢“听听歌看看书999”的盟主打赏。 11,感谢“入骨相思应红豆”的盟主打赏。 哈哈哈,大佬的id是我见过最有个性的。 13,感谢“冷先生12345”的盟主打赏。 14,感谢“热河路没有夏天”的盟主打赏。 百盟单章里出镜过的大佬,谢谢大佬的又一个盟主。那时候的你还是新入坑的读者,现在已经是眼熟的老朋友。 15,感谢“书友20190530212802074”的盟主打赏。 16,感谢“冰糖雪人”的盟主打赏。 17,感谢“一本正经的非公子”的盟主打赏。 18,感谢“良辰梦境空人心”的盟主打赏。 以上,大部分都是生面孔,是新上盟的读者。谢谢大家的支持。大佬们,加个微信群继续py呀。嗯,先加qq群。再找管理,或者我,加微信群。 许七安取出准备好的密信,放在桌上。 苏苏迫不及待的展开,反复阅读数遍,她眼里的泪光似乎愈发浓郁,但怎么都落不下来。 泪光是一种强烈的感情色彩,却不是真实的。 鬼怎么会哭呢,对啊,她连为家人哭泣都做不到。 “我,我父亲怎么会惹上这么多敌人?这,这不合理。”苏苏哀戚道。 “苏家的案子,非同寻常。”李妙真拍了拍纸人女仆的肩膀,宽慰道: “我们来京城,查你家的案子是目的之一,放心,我会替你查清楚当年那件案子的。” 许七安拱了拱手,“那就有劳飞燕女侠了,静候佳音。” 李妙真立刻扭过头来,粉面带嗔,狠狠瞪他一眼。 她当然只是随口说说的,给苏苏鼓气,这种事哪能只靠她嘛。肯定要许七安来主导的啊。 “有劳许银许公子了。”李妙真撇撇嘴。 “本就是答应过你们的,只是吧,”许七安露出为难之色,道: “我原以为是一桩小案子,顺手而为的事,但,但没想到牵扯这么深啊。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银锣,查案处处受阻,恐怕” 许七安摇摇头,沉声道:“不,得加年限。” 钟璃和李妙真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苏苏听懂了,羞涩的低下头,细声道:“多,多久?” 许七安卖关子道:“以后再说吧。” 他没想到苏苏真的答应了,方才不过是口嗨一下,逗一逗美艳女鬼。 正说着,院子里传来门房老张,略带仓惶的喊声:“大郎,大郎,官府的人来了” 李妙真闻声,眉毛一拧,抓起桌上的飞剑,便推门出去。 许七安随她出门,恰好看见一群人马强势进入府中,为首的是穿禁军统领铠甲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披坚执锐的甲士。 此外,还有几名打更人陪同,银锣李玉春,铜锣宋廷风和朱广孝。 原本气势汹汹的禁军统领,目光锐利的在内院一扫,司天监的褚采薇、钟璃、天人两宗的李妙真和楚元缜 许七安和李玉春三人眼神略有触碰,便挪开,没做过多的交流。 那位禁军统领,单手按住刀柄,扬声道:“许七安,奉陛下旨意,前来问询王妃被劫一事,请你配合。” 元景帝对王妃很上心啊,尽管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也依旧派人来调查我,这足以说明他对王妃很重视 要好好应对,不然,很可能打破现在的和平,如果让元景帝知道我“私藏”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许七安无声颔首,语气平静:“将军想问什么?” 禁军统领沉声道:“劳烦许公子召集府上所有人,另外,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进堂一叙。” 许七安当即让门房老张召集府上仆人,而他则带着禁军统领和李玉春,以及宋廷风、朱广孝,进了内厅。 因为仆人都被召集在了大院,因此无人奉茶,许七安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的看着禁军统领。 这是什么态度,简直狂妄禁军统领看了他一眼,也板着脸,道: “王妃被劫的经过,陛下已经听使团提及。但仍有一些细节未知,请许公子如实相告。” 见许七安点头,禁军统领继续说道:“根据送回淮王府的婢女描述,在王妃被掳后,许公子追上了蛮族的四位首领,可有此事?” “后来自然是逃走了,难道将军认为,我一个六品武夫,能力敌四位四品强者?纵使我有儒家赐予的魔法书,也做不到,对吧。”许七安以反问的语气说道。 对此,禁军统领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但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眯着眼,追问道: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许大人为何要追上去?” 许七安面色如常:“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有一位四品强者守株待兔。之所以追上去,不过是尽一尽为人臣子的本分,看有没有机会救回王妃,见事不可为,自然便罢手了。” 尽臣子本分?整个朝廷,就你最不当人子禁军统领沉默几秒,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似乎从未有人告诉过你王妃还活着吧?根据婢女描述,当时“王妃”已经死于蛇妖红菱之手,许大人是怎么知道王妃还活着的?” 许七安抵达时,假王妃已经身亡。 使团汇报王妃被掳走,去向不明,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这一幕。而许七安当时明明见到这一幕,按理说,在他的认识里,王妃已经死了。 现在,许七安对王妃未死之事毫不惊讶,这说明什么? 面对禁军统领的质问,许七安同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从未有人告诉过你,我不知道那是假王妃吧。” 许七安自信十足的笑了笑:“当时阙永修抛弃使团独自逃亡,他不但背负着“王妃”,同时还让侍卫背负婢女一起逃命。 “呵呵,阙永修可不是大善人,如果这样我还看不出真王妃混在婢女里,那我大奉第一神捕的名头,岂不是浪得虚名?” 禁军统领愣住了,他无力反驳许七安的话,甚至觉得就该是这样。 如果假王妃能瞒住许七安,那他就不是传奇神捕。 这时,一位禁军走到内厅门口,恭声道:“统领,已经检查完毕。” 禁军统领当即起身,道:“告辞。” 他也没看李玉春三人,径直带人离去。 内厅里,只剩下曾经的同僚,往日里感情深厚的四人,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彼此沉默着。 过了许久,李玉春起身,许七安连忙跟着起身,春哥走到他面前,审视了一下,伸手替他抚平胸口的褶子,淡淡道: “衣服有褶子,就显得不够体面,这些小事你自己要记得处理。” 说完,他低声道:“做的很好,我因你而骄傲。” 李玉春摆摆手,看向宋廷风和朱广孝。 宋廷风张开双臂,与他拥抱,在耳边低声说:“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朱广孝闷声道:“离开京城,便不要再回来了,我们兄弟仨也许再没有相见之日。不过挺好,总比没命强。” 许七安咧嘴,笑道:“暂时还不会走,以后有空勾栏听曲,我请客。” 他送三人走出内厅,刚行至门口,便看见钟璃贴着墙,小心翼翼的挪过来,一路上左顾右盼,预防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然后,她就和李玉春大眼瞪小眼,打了个照面。 许七安清晰的看见,春哥后颈凸起一层鸡皮疙瘩,而后,像是遇到了可怕的事物,本能的后跳,同时飞起一脚。 钟璃被踹飞出去,咕噜噜滚到远处。 李玉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敢去看钟璃,掩面而走。 许七安飞奔过去,把钟师姐搀扶起来,她带着哭腔,委屈的问:“他为什么打我” 许七安也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怜惜的摸了摸她头:“他这人有毛病,以后见着了,躲着他走。” 禁军统领带着下属离开许府,骑马奔出一段路,这才减缓速度,问道:“许府情况如何?” 下属回答道:“近来没有新入府的仆人,也没有易容乔装的痕迹,每个人的身份都问清楚了,回头可以找府衙、长乐县衙的户籍核对身份。 “另外,我们简单搜查了一遍许府,没有发现来历不明的女子。” 看来他确实与王妃毫无瓜葛禁军统领颔首,吩咐道: “这段时间,派人盯着许府,注意每一个出入府中的人,如果有新入府的下人,立刻汇报。” 下属点头应是,而后问道:“许七安需要派人盯着吗?” 禁军统领没好气道:“你盯的了一个六品武夫?” 回宫后,禁军统领把事情如实汇报,元景帝没有回应,既没继续追查的吩咐,也没说就此作罢。 午后的阳光透着微微的燥热,绿叶在烈日的光辉中透出七彩斑斓的光晕。 婶婶决定要给大家做酸梅汤喝,获得许铃音、丽娜、褚采薇一致好评。 许七安推开二郎书房的门,许二郎正与楚元缜对弈,一边喝酒,一边对弈,一边谈天说地。 笃笃许白嫖敲了两下桌面,引来两人的注意,沉吟说道: “二郎,我记得有一种官职,是记录皇帝宫廷内的一言一行,事无大小,都要记录。” 许七安立刻点头:“对对对,就是起居郎,嗯,是翰林院的对吧?” 许二郎抬了抬下巴,颔首道:“翰林院负责修撰史书,而起居注是修史的重要依据之一,自然是我翰林院的清贵来担任起居郎。” 许七安追问道:“你能接触到吗?” 许二郎略有犹豫,点点头:“有些困难,但可以。” 许七安小声道:“我要元景帝登基以来,所有的起居注。” 许二郎一口拒绝:“荒谬,起居注带不出来,再者,也无法堂而皇之的抄录。” 许七安摇头:“没让人抄录,更没让你带出来,用你脑子记下来,然后背诵给我。八品修身境,早就过目不忘了吧。” 许二郎脸一白:“那也很累的,起居注篇幅过长” 许七安拍了拍小老弟的肩膀:“你不是和王家小姐眉来眼去吗,大哥过阵子教你一招绝学:江户四十八手。” 次日,许七安骑着心爱的小母马,来到一家酒楼,要了一个包间后,点好酒菜,慢慢等待。 一刻钟不到,刑部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先后赴约而来。 两人穿着便服,鬼祟的很,似乎怕人认出来,做了简单的易容。 “许大人现在是禁忌人物,与你私底下相会,得小心为上。”大理寺丞脸上挂着老油条的笑容,悠然的吃菜喝酒。 陈总捕头脸色严肃,开门见山:“找我们何事?” “劳烦二位一件事,我想查一起陈年旧案,事主名叫苏航,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不知因何原因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受贿贪污问斩。 “此人曾经是诸公之一,身份不低,刑部和大理寺想必会有他的卷宗,我想看一看。” 大理寺丞皱了皱眉:“未曾听说此人,许大人为何突然查一起二十多年前的旧案?” 许七安随口解释:“实不相瞒,这苏航长女是我小妾。” 说完这句话,他看见陈捕头和大理寺丞脸色猛的一变。 大理寺丞咽了咽口水:“元景14年死的人,他,他长女是你小妾?” 陈捕头没有说话,但看许七安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好这口? 额,苏苏的真实年纪确实能做我娘了许七安反应过来,不甚在意的笑道: “开个玩笑,其实是他长女的女儿,是我小妾。当年因为意外,那位长女恰好不在家中,故而逃过一劫。” 大理寺丞点点头:“此事倒也好办,三日后,同样的时间,在此碰头。我把卷宗给你带来,但你不能带走,看完,我便带回去。” 许七安松了口气:“多谢二位。” 说着,取出两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 大理寺丞没接,自嘲道:“我刚说过郑大人唤回了我的良心,你莫要再污了我。吃你一顿酒席,就算是报酬了。” 您是张翼德么许七安心里吐槽,举起酒杯,微笑示意。 酒足饭饱,他跨在小母马背上,随着起起伏伏的节奏,往牙行而去。 午膳过后,王妃闷闷不乐的回到客栈,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 她怀疑自己被抛弃了,天宗圣女一走便是四天,杳无音讯。而那个臭男人,好像把她忘的一干二净似的。 银子倒是还有,够她在这家客栈住一旬,只是她心里没了依靠,便再也找不到安全感。 尤其今日吃过早膳,王妃伪装成寻常妇人,屁颠颠的一个人在城里逛啊逛,逛到戏楼去了。 戏楼老有意思了,又热闹,又有好戏看。 她掏了五个铜板,进去看一场戏,戏里讲的是一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千金,爱上一位穷酸秀才,但由于门不当户不对,家里不同意,于是两人私奔。 最开始的生活是甜蜜且幸福的,书生为功名苦读,富家千金学着做绣工,素手调羹,小日子清贫,但还过得去。 可是渐渐的,随着富家千金带来的银子花完,书生又只知道读书,生活变的捉襟见肘。 于是富家小姐就被书生抛弃了,赶出了家门。 她一个人凄楚的走在街上,最后选择投河自尽。 看到尾声,王妃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富家千金。 被人花言巧语的骗出家门,而后惨遭抛弃。 “许七安这个挨千刀的,肯定把我给忘了,嫌我是累赘”王妃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垂泪。 李妙真回来了?还是客栈小二敲门? 王妃慌乱的抹掉眼泪,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平静:“何人?” 房门外传来熟悉的,醇厚的嗓音,压的很低:“是我,开门。” 王妃霍然起身,平平无奇的脸庞涌起无法自控的惊喜和激动,美眸亮了亮,但旋即又坐回凳子,背过身,道: “你是何人,我又不识得你,凭什么给你开门。” “我是你大明湖畔的野男人啊。”许七安敲了敲门。 王妃啐了一口,柳眉倒竖,娇斥道:“我不认识你,休要再来叨扰。否则,就叫店家来赶人了。” 她脑海里旋即想起上午看的戏,那书生也不是一开始就俘获千金小姐芳心的。里面有一个桥段,富家千金说:你若真的属意我,便在院外等到三更,我推开窗户见到你,便信你。 书生果真等到三更天,于是富家千金就相信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王妃试探道:“你若是诚心的,便在门口站到三更天,我便信你。” 说完,她有些期待许七安的反应。 当然,王妃是不承认自己和他有什么暧昧纠葛的,就是他承诺过要安置自己,自己觉得他固然是个好色之徒,却不失为真豪杰。 她和许七安是清清白白,可不是戏剧里私定终身的男女。 这几天里,她无数次强调自己,双方关系是江湖豪杰一诺千金重,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私相授受。 只有这样,她才能说服自己和许七安相处,接受他的馈赠。毕竟她是嫁过人的女子,那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刚死去,她就跟着野男人私奔,多难听啊。 门外的人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没好气道:“你到底开不开门。” 他就说:“你既然喜欢待在客栈,那就待着吧,我会定期过来帮你交房钱,不打扰了,告辞。” 王妃肩膀动了动,下意识的想转身,但忍住了。 她默默做了片刻,发现门外居然真的没了动静,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去,门外空空如也。 王妃心里一沉,突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惧,起身疾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左右顾盼,廊道空空荡荡。 王妃大急,跑过长长廊道,提着裙摆,顺着楼梯下楼,追出客栈。 然后,她看见客栈外的街边,站着一个五官柔和,平平无奇的男人。 他笑眯眯的望着追出来的自己,道:“走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王妃就卸下了所有矜持,放下了所有委屈和恼怒,选择了跟他走。 许七安在离许府不远,也不近的地段买了一座宅子,就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坐北朝南,东西各有两间厢房。 “这座宅子是我冒名购置的产业,不会有人查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认识,你可以放心居住。” 许七安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道:“以后你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吧,身份敏感,不能给你请丫鬟和老妈子。 “所以很多事情你自己要学着去做,比如洗衣做饭,洒扫庭院。当然,我会给你留些银子,这些活计你若是嫌累,可以雇人做。但能自己做,尽量自己做。 “内城的治安很好,白日里不用说了,夜里有打更人和御刀卫巡逻,你可以安心住着。” 王妃接过他递来的钥匙,握在小手里,没有回应。 许七安看着她,犹豫了一下,道:“要不,我隔两天便过来住一次?” 王妃吃了一惊,护住胸口,“噔噔噔”后退几步。 我不是说要睡你啊许七安嘴角抽动一下,解释道:“我可以歇在东厢房,或西厢房。” 她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这座宅子是你买的,你非要与我一起住,那我一个弱女子也没有办法。 王妃进了屋子,四处逛一圈,发现锅碗瓢盆,被褥家具等等,一应俱全,且都是新的。 甚至衣柜里还有几件不新不旧的衣服。 “这些衣服是谁的?”她心情不错,声音便带了几分娇气。 “是我婶婶的,我寻思着你俩的身段差不多,应该能穿。”许七安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你让我穿别人的旧衣服?”王妃难以置信。 许七安走过来,倚着房门,手臂抱胸,调侃打趣道:“床下的柜子里有上好的绸缎,你可以给自己做几件衣裳。” 王妃语塞,耸拉着眉毛:“我不会” 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一只金丝雀想重新飞向自由的天空,就必须学着独立起来。许七安狠了狠心,不搭理她失落的小情绪,招手道: “去井里打一桶水上来,我看看你的力气。” 王妃颇有兴趣的跟着他出了屋,来到井边,试着打水,但很快就摇头:“太重了,提不起来。” 许七安就给她换了一个小巧的木桶,一桶水相当于半个脸盆,这点重量,许铃音都能提起来。 “啊,桶掉井里了。”王妃手一滑,连桶带绳掉进井里,她很无辜的看一眼许七安。 “你为什么要用受害者的目光看我?” “这说明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或者,你企图用无辜的眼神来撒娇,换取我的原谅和宽容。” “我,我才没有撒娇。”王妃不承认,跺脚道:“那怎么办嘛。” “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个男人。”许七安张开手掌心,气机运转,把木桶吸摄上来。 需要一个男人王妃愤愤反驳:“我现在是寡妇,我没有男人。” 这个话题并不适合深入,至少他们不适合,于是许七安岔开话题,道:“书房里的书,闲暇时你可以看看,用来打发时间。” 在王妃开口拒绝前,许七安补充道:“放心,都是闲书话本。” 王妃微微颔首:“那我就有兴趣了。” 看书不急于一时,她从屋子里搬来大木盆,自力更生的从井里提水,然后把许宁宴婶婶的衣服取出来,一股脑儿的丢进大木盆里。 许七安坐在井沿,叼了一根草,看着这位曾经的镇北王妃,大奉第一美人,坐在小板凳上,认真浆洗衣裳。 她袖子撩起,露出两截白嫩的藕臂,菩提手串遮掩了她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气质,总是让人着迷。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京?”慕南栀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离京。”许七安反问。 “我虽然与他相处不多,但他的为人多少知道一些,自大自负,绝不会容忍你的。此时不报复,不过是时机未到,你若以为他会就此罢休,那会死的很惨。” 慕南栀撩了撩额发,哼哼两声:“而且还好色,当初我入宫时,他第一眼见到我,人都呆了。那时我便知道,即使是皇帝,和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两样。” 是你颜值太高了啊王妃,不但皇帝想霸占你的美,雨神也想霸占你的美许七安吐了个槽。 “那你离京的时候,能带上我吗?”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慕南栀“噢”了一声,低头继续搓洗衣服,许七安仰起头,望着蔚蓝天空发呆,然后被混合着泡沫的脏水泼了一脸。 许七安恶狠狠瞪她一眼,她也不怕,掐着腰,挑衅的抬起下巴。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许七安和王妃联手做了一桌饭菜,勉强能够下咽。 用过晚膳,他试探道:“宵禁了,我,嗯,我今晚就不走?” 王妃不作答,自顾自的收拾碗筷。 “你爱留不留,问我作甚,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赶你走?”她凶巴巴的回复。 剑州,一座依山傍水的山庄,亭台水榭,小桥流水。 阁楼建造精巧,假山、花园、绿树点缀,景致秀丽。 山庄内院,有一口冒出寒气的水池,池中长着一株九色花苞,赤橙黄绿青蓝紫金白 夜色里,金莲道长踱步到池边,道袍浆洗的发白,花白发丝凌乱,他目光温润明亮,默默的凝视着池中花苞。 这座山庄是剑州一位商贾富户的产业,多年前,那位富户落难,遭贼人追杀,恰好被地宗一位道长所救。 为表示感谢,便进这座庄园赠予道长。 后来,这座山庄便成了地宗修善派的秘密据点,也是天地会的总部。 山庄里,地宗道士共有三十六名,除金莲外,还有一位白莲道长,四品强者。 金莲道长率领这部分弟子逃亡至此,一直猥琐发育,换下道袍,拿起锄头,表面上是山庄里的仆人,实际是忍辱负重的道士。 把据点选择在这里,金莲道长是做过深思熟虑的,剑州是大奉的武道圣地,也是唯一一个有“武林盟主”的洲。 其他十二洲帮派林立,却如一盘散沙。但剑州的整个武林,是一个整体。 这是一个连当地官府都要客客气气,连朝廷都要承认其地位的组织。当然,武林盟并不是以力犯禁的邪道组织。 相反,武林盟的存在,让剑州的江湖秩序得到极大改善,做到了真正的江湖事江湖了。 金莲道长把据点选在这里,是因为此地秩序完善,有足够强大的江湖组织,有效的遏制地宗妖道的渗透。 这时,池水倏地沸腾,气泡咕咕,寒气如烟雾腾起。 那朵九色花苞,忽然活了过来,赤橙黄绿青蓝紫金白依次亮起,霞光涨落,宛如呼吸。 霞光涨落数十次后,花苞一震,冲起一道数百丈高的霞光,将黑夜照亮。数十里外,只要抬头,都能看到这道瑰丽霞光。 “九色金莲每次濒临成熟,都要喷吐霞光,怎么都掩盖不住。” 这时,穿着素色长裙,做少妇打扮的婉约女子,娉婷而来,与金莲道长并肩而立,眺望夜空中缓缓消散的霞光。 “黑莲必定察觉到了,瞒不过的,宗主,您有找到适合的帮手吗?”少妇忧心忡忡的说道。 金莲道长笑着反问:“你认为的,适合的帮手是谁?” 道号白莲的少妇柔声道:“自然是人宗道首,洛玉衡。” 金莲摇头:“她忌惮黑莲的业火,不会与他为敌的。九色金莲还不至于让她拼命,而我也暂时给不出让她心动的报酬。” 除非把许七安送到她床上金莲道长心里腹诽。不过洛玉衡对双修道侣的人选非常重视,目前还无法下定决心,大概还在考察许七安。 少妇白莲想了想,见宗主神色平静,似是颇有把握,柳眉一扬: “您莫非想出动天地会成员?可是,您不是说在他们成长起来前,在有足够把握铲除黑莲前,不会让他们身份曝光吗?” “他们的成长超乎我的想象。”金莲道长解释。 “他们是谁?”白莲眨了眨明眸,带着几分好奇。 “等他们来了剑州,你便知晓。”金莲道长卖了个关子。 遥远的仙山里,某座古老的道观。 静室里,一盏油灯摆在桌案上,盘坐在蒲团上的黑影围绕着烛光而坐,他们的脸一半染着橘色,一半藏于阴影。 烛光把他们的身影投在墙壁上,随着火苗摇曳,身影随之扭曲,宛如张牙舞爪的鬼魅。 深沉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回荡在静室里。 烛光边的黑影,窃窃私语:“杀光金莲他们,夺回九色莲子。” “把白莲抓回来,轮番采补,吸干她的精元。” “好久没有大开杀戒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吸食人血” “剑州有武林盟,是个麻烦,不过这样才有趣,嘿嘿嘿” 话说的内容透着崩坏,语气阴森森,像是恶魔在聚会。 深沉的声音再次从虚空中响起:“也有可能是陷阱,楚州那位神秘高手是金莲的同伴,坐等我自投罗网。” 低语声瞬间消失,围坐在烛光边的阴影们似乎有所忌惮,收敛了嚣狂。 深沉的声音继续说道:“把消息传布出去,九州武林盟会感兴趣的。距离九色金莲成熟还有半月,其他州的江湖高手想必也会感兴趣。” 说到这里,深沉的声音桀桀怪笑:“这其中也包括大奉那位皇帝。” 东厢房,吹灭蜡烛,许七安躺在床榻上,正准备入睡。 忽然,熟悉的心悸感传来,有人通过碎片传书。 他旋即坐起身,重新点燃蜡烛,坐在桌边,掏出地书碎片,查看传书内容: 【九:诸位,再过半月,九色莲子便成熟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金莲道长传书道:【九:不,不需要现在。九色莲花成熟,尚需半月,它迈入成熟的期间,恰是最脆弱的时候,经不起摧残。 【除非地宗想毁了它,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袭击。但半个月后,必然会迎来一场大战。】 二号李妙真传书道:【地宗妖道们已经发现你们的藏身之所?】 金莲道长回复:【黑莲与九色莲花之间存在密切感应,平时我能掩盖双方之间的联系,但莲子成熟在即,气息无法掩盖了,就在刚才,九色霞光冲霄,黑莲必定察觉。】 黑莲?地宗道首叫黑莲么,额,地宗的道士都是以有色莲花命名的?不知道有没有白莲许七安还是第一次知道地宗道首的道号。 黑莲这个称号,无天佛祖,是你吗? 他坐在桌边,念叨出只有自己能听懂的梗,然后自顾自的,有些落寞的笑了一下。 楚元缜传书道:【这也意味着地宗妖道会准备的更加妥当,对我们非常不利。】 这时,极少说话的五号,丽娜传书回应:【管他呢,来再多人,我也能把他们砸成肉酱。】 看到这里,许七安觉得,有必要出声提示一下他们,以指代笔,输入信息: 【三:我听大哥说过,他在楚州时,见到过地宗道首参与血丹炼制,那是个分身。然而,实力隐隐有三品。如果争夺九色莲花时,再来一位这样的分身,我觉得,咱们可以提前放弃九色莲花了。】 啊,假冒二郎说话,还真有些羞耻呢,不,真正让我羞耻的是李妙真和金莲道长知道我的身份许七安恨不得捂脸,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又加深了。 天地会成员心里一凛,如果黑莲道首真的能出动一位三品分身,哪怕是堪堪够到三品战力的分身,也足以横扫天地会众人。 金莲道长传书道:【黑莲在楚州屠城案中获得了巨大好处,那尊三品分身想必就是当时塑造的。事后分身虽然毁了,但他必然还有余力,或许会再造出一具同等境界的分身。 【不过你们无须担心,而今我已经恢复,只要黑莲不是本体亲至,我便能对付他。呵呵,他不可能本体过来,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们要对付的是地宗其他的莲花道士。】 你拿什么保证黑莲一定不会本体来?还有,金莲道长你真的这么强么,黑莲分身可是三品啊许七安皱了皱眉。 唔,当日金莲道长就是潜回地宗盗取了九色莲花,被黑莲道首打伤后,一路逃亡到京城。这么看来,金莲道长比我想象中的更强大? 见金莲道长信誓旦旦保证,天地会成员松了口气。 楚元缜传书道:【楚州屠城案告诉我们,淮王与黑莲有勾结,以此推断,元景帝会不会也和地宗有勾结?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元景帝插手此事,变数就大了李妙真心里一凛。 楚元缜不愧是本群另一位智商担当,说出了我的顾虑许七安微微颔首。 一起砸扁就可以啦丽娜满不在乎的想。 六号和一号始终窥屏,没有传书。 金莲道长传书回应:【此事倒也好办,三号,你通知一下你堂哥,请他出手相助。一来可以增加我方战力,二来魏渊不会坐视不理。】 许宁宴虽然是六品武者,但金刚神功小成,又有儒家法术书卷,能发挥的战力远胜普通四品。 最关键的是,许宁宴是武夫。武夫攻杀手段,是所有体系里最顶尖的。 除了手段单一,无法应对复杂情况,缺乏群体攻击技能,各方面都不存在短板。 额,金莲道长当初选择我作为三号地书碎片持有者,后来又将我当做桥梁,与魏公达成一定的默契,是不是就存了关键时刻利用打更人的想法? 许七安忽然想到这个细节,并认为极有可能。 如此才符合金莲道长老银币的形象。 金莲道长,你说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吗李妙真没有说话,她坐在桌边,眼神复杂。 她是知道三号真实身份的,现在看着许七安和金莲道长唱双簧,天宗圣女觉得很羞耻。 【三:好的道长,我会通知我堂哥的。不过,如果魏渊答应出手,恐怕你的莲子还得再分润出去一些。】 【九:没问题,九色莲花一甲子成熟一次,一次能结十四粒莲子,贫道只能再分出去两粒。这一点,希望你能转告你堂哥,让他告之魏渊。】 【三:好的,我实力低微,就不凑热闹了,但我堂哥神勇无比,必定能助道长守护莲子。】 结束群聊后,许七安不出意外,收到了金莲道长的传书:“你修为如何了?” 许七安传书回复:“我正好缺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说不定能临阵突破,晋升五品。” 金莲道长:“很好,五品武夫,才是真正的登堂入室,不惧群攻。” 许七安:“道长,先不说这个,黑莲与元景帝有勾结,如果让他知道我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元景帝也会知道。事后若是两人联手,我会很麻烦。我如何能暂时解除与地书碎片的认主关系?” 如果黑莲不知道他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仇恨值就不会太高。 最重要的是,当日在楚州城,黑莲知道那位神秘强者是地书碎片持有者,那么许七安要是参与莲子守护战,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隐瞒关于“许七安”的一切。 这个办法有很大的弊端,他无法使用黑金长刀,无法施展天地一刀斩,无法施展金刚神功。而神殊,已经陷入沉睡。 一身本事,发挥不出,如何守护莲子? 二,解除与地书碎片之间的认主关系。 如此一来,许七安之所以会出现在剑州,是因为受到了李妙真和楚元缜的邀请。并不是他地书碎片持有者的身份。 聪明人甚至会产生联想,当日楚元缜和李妙真帮助他拦截禁军,是不是双方私底下达成了交易,换来日许七安帮忙守护莲子。 对比之下,第二个方法明显更好。 金莲道长沉默许久,传书道:“等你来了剑州,我再替你解除认主关系。地书秘法不能外传,希望你理解。当然,你若愿意拜我为师,这就不成问题。” 呵呵,您先跟我云鹿书院的四位老师打声招呼,看他们同不同意?许七安嘴角抽了抽。 反而是那位对我有师徒之实的大佬,却从未有过类似的心思,甚至不愿收我做义子 翌日,许七安太阳高照才起床,捧着木盆来到院子,看见王妃秀发凌乱的坐在椅子上,眯着眼儿,晒太阳。 他瞅了一眼五官平平无奇的大奉第一美人,没说话,自顾自的打了一桶水,准备洗脸刷牙。 王妃见状,连忙跑进屋子,捧着她的木盆出来了,蹲在他身边,把剩下的半桶水倒进自己木盆里。 然后把白色脸帕浸透浸湿,细细的擦拭脸颊。 许七安侧着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难以置信道:“你是在等我打水?” 王妃边擦脸,边斜来一眼,哼哼唧唧:“不可以?” 许七安放下猪鬃牙刷,朝她拱了拱手。 离开王妃的小院,许七安回许府,牵来心爱的小母马,骑着它赶往打更人衙门。 抵达衙门口,他把缰绳丢给守门的侍卫,径直入内。 侍卫出于本能,接过缰绳,猛的想起许银锣已经不是银锣,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保持了沉默。 一路上,许多相熟的银锣、铜锣朝他颔首,但没人上前打招呼。 这并非他们势利,而是展现出过高的热情,很可能被人偷偷举报到陛下那里,打更人就是干这种事儿的。 只有魏渊不需要看元景帝的脸色,即使许七安不再是打更人,香火情仍旧在。 因此,他很快见到了魏渊,在七楼,熟悉的茶室里。 “魏公,地宗的金莲道长托我带句话,九色莲花成熟在即,希望您能出手帮助,他会用两粒莲子做为报酬。” 许七安还是如同以前那般,恭敬的抱拳。 他没解释九色莲花是什么东西,因为以魏渊的见识,不可能不知道九色莲花。 魏渊是许七安见过最博学的人之一,即使女学霸怀庆也远不如他。 “一粒足以,我会让倩柔去帮忙,但也只有他一个,不会有其他打更人。”魏渊温和的说道。 他旋即起身,眺望远景,沉声道:“在哪里?” “剑州”魏渊沉吟道:“回头取一份武林盟的资料给你,九色莲花成熟,剑州武林盟作为地头蛇,不会毫不关注,甚至会出手争夺。” 许七安点点头,而后问道:“魏公,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苏航的人?” 魏渊皱眉,念叨几遍,道:“似有印象,一时间竟记不起来了。你问此人作甚?” “他是贞德29年的进士,元景14年,被贬江州担任知府,次年因贪污受贿问斩。他是我一个朋友的父亲,我答应她,帮他查明父亲问斩的真相。”许七安道。 一个因贪污受贿问斩的高官,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每届京察都有类似的高官倒台。 “我从隐秘渠道得知,此人是被王党、曹国公以及诸多勋贵宗亲联手斗倒。”许七安道。 魏渊思考了片刻,摇头道:“你的信息错了,我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有这样的人物。” 魏,魏公不知道许七安瞳孔略有收缩,思绪一下子翻涌沸腾。 他仿佛抓到了什么似的,灵感一闪而逝,最后选择先沉默,等搜集到更多线索,有更多推测,再与魏渊探讨。 “魏公,我想去档案库查一查此人资料。” 三日之约很快就到,酒楼包间里,许七安等了一刻钟,陈总捕头和大理寺丞陆续赶来,两人都穿着便服,做了简单的伪装。 大理寺丞从怀里取出两份卷宗,递给许七安:“一份是元景14年的,另一份是元景15年的。” 许七安展开这份卷宗,认真阅读。 元景14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收受贿赂,包庇下属侵吞赈灾粮食,导致饿死灾民无数,被贬至江州。 元景15年卷宗:东阁大学士苏航,同样收受贿赂,被人进京告御状,朝廷彻查属实后,问斩! 苏航竟然是东阁大学士那曹国公密信里写的是“苏党”?许七安把卷宗还给大理寺丞,转而又看了陈捕头递来的卷宗,两者没什么差别。 “寺丞大人,您在朝为官多久了?”许七安举起酒杯示意。 “二十有五。”大理寺丞也抬起酒杯,哧溜喝了一口。 “那您为何会不识得东阁大学士苏航?”许七安质疑道。 大理寺丞的脸色陡然僵硬,端着酒杯,愣愣发呆,对啊,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内阁的大学士?我为什么对苏航这号人物没有半点印象? 许七安没有多问,招呼两位喝酒吃菜,这年头不用考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的规矩,即使他喝的伶仃大醉,往小母马身上一趴,小母马也能驮着他哒哒哒的返回许府。 酒足饭饱后,许七安没有送大理寺丞和陈捕头,目送他们打开包间的门离开。 许七安带着几分微醺,往大椅一躺,一只手搭在桌上,指头有节奏的敲击桌面,他陷入了思考。 “大理寺和刑部都有卷宗,唯独打更人衙门没有,按照时间推断,魏公那会儿还没有执掌打更人衙门,他真正开始掌权,是山海关战役之后而苏航死于23年前,山海关战役发生在20年前。 “苏航是东阁大学士,可大理寺丞、魏公却并不记得此人,不但是他们,我重新问过曹国公的魂魄,他竟也不记得苏航,再联想到密信里诡异消失的那个字”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四个字:屏蔽天机。 下意识的,他的念头是:这事和监正有关? 但隐隐觉得这个猜测缺乏证据,缺乏相应逻辑想着想着,他靠在长椅上,打了个盹。 “咦,我竟然睡着了?大理寺丞和陈捕头走了?”许七安捏了捏眉心,自顾自的站起来: “苏航这案子真麻烦啊,一点线索都没有,早知道就不答应苏苏了。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漂亮,否则我才懒得费脑子” 他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舒展懒腰离开包厢。 老太监臂弯里搭着拂尘,跨过高高的门槛,快步进入寝宫。 元景帝刚食饵,借着药力盘坐吐纳,没有搭理。 老太监便不敢再打扰,颇有些急躁的等待许久,终于,元景帝结束吐纳,睁开双眼,淡淡道:“何事?” 老太监从袖子里摸出纸条,递给元景帝。 元景帝接过,展开纸条看了一眼,深邃的瞳孔里迸发出亮光。 ps:更新迟了,先去码下一章,记得帮忙捉虫。谢谢。 小母马卡牌:望夫牌!凌晨上线。嘿嘿嘿度厄大师外表是一个枯瘦的老僧,皮肤黝黑,脸上布满褶皱,枯瘦的身躯裹着宽大的袈裟,显得有几分滑稽。🙅许七安闻言,扭头朝南边山脉望去,黑夜中,群山静静蛰伏,彼此簇拥,轮廓仿佛一朵绽放的莲花。 只是看了几眼,完全不懂风水的许七安便收回目光,却发现金莲道长和楚元缜,还有恒远,看的极为认真,专注凝望。 相比起他们,我的根基还是太浅薄,也怪武夫体系太lo逼,不懂风水诶?不对啊,看风水不是术士的专长么? 想到这里,许七安开口问道:“你们,能看懂那边那片山脉的风水?” 不懂你们还看的那么认真,一个个比我还会装许七安嘴角一抽,然后听见金莲道长皱眉说: “虽然不懂风水,但地脉之势略同一二,即使那片山脉是风水宝地,可也未必就有大墓吧。” 对啊,道长说的有理,风水师只能看风水,难道连底下有墓地都能看到?许七安看向钟璃。 “大墓被人掘开了,阴秽之气冲霄。”钟璃眼里闪着清光,一边观测地势,一边说道: “状如莲花,主峰朝东,接纳紫气,背面是一条河,想必地底会有暗流,底部得黑水滋养,是三花聚顶地势。如果山中再有铁矿,那便五行俱全了。” 五行俱全了吗?许七安心想,嘴里问道:“所以?” “能选中这种风水宝地,墓中之人绝非凡俗。”钟璃说。 “其实我挺好奇的,除术士之外,其他体系都不懂风水,那么,这墓是谁选的?”许七安挠头。 钟璃有问必答,“除术士外,巫师略通风水,道门也懂一些。” 术士脱胎于巫师体系,巫师懂一点皮毛,倒是可以理解道门也懂风水?许七安忍不住看向金莲道长。 金莲道长摇头:“地宗不学这种东西,天宗和人宗倒是倒是有所涉猎。准确的说,天宗是因为修行到高深境界,与天地同化,感应万物,因此自带这种能力。 “人宗修行,业火缠身,需依附帝王,所以是主动研究风水这方面。不过没有术士精通。” 院长赵守和我说过,与气运相关的事物有三种:儒家、术士、朝廷!人宗修行也要依附帝王,可为什么不在此列?许七安心想。 钟璃继续说道:“此墓中或有异宝,但也伴随着大凶。” 她直勾勾的盯着南边,又向往又忌惮。 许七安和天地会的几位成员交换了个眼神,金莲道长摇头道:“先找人吧,下墓以后再说。” 找到五号就回京城,就当没有这回事。 恒远看了眼钟璃,颔首道:“逝者已矣,没必要再去打扰人家。” 楚元缜表示很赞,“而且我们准备也不充分,下墓之事从长计议。” 大家的求生欲都好强,都是让人心安的队友,没有事逼和事精,真好许七安欣慰极了。 至于如何找人,众人商议了一番,绝对从三个方面入手。 一,许七安利用打更人的身份,调动官府的官差、乡镇民兵搜索。 二,金莲道长和楚元缜可以御剑(物)飞行,负责主城周围的镇子和村落。 三,恒远大师在城中找江湖人士、市井百姓打听情况。 “五号是南疆人,外貌特征明显,长的可爱娇俏,只要见过,应该都会记得。”金莲道长说道。 长的可爱娇俏许七安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碎银,递给恒远大师:“找人打听情况,最好的办法是银子,其次是拳头,恒远大师可以双管齐下。” 襄州的下辖八个州,十十六个郡县,襄城是主城,有人口五十万余,虽无法与京城想必,但也算一等一的大城。 天刚亮,许七安便带着钟璃进了城,街上除了谋生的摊位,以及早起赶工的手艺人,普通百姓还没下床。 倒是青楼和勾栏这些娱乐场所,早早的就开门了。 嫖客们打着哈欠出来,在微冷的晨风中打了个哆嗦,各自散去。 不知道襄城的勾栏和京城比起来如何,这小曲好不好听,女子水灵不水灵许七安逮着路人问了府衙方向,郎心如铁的把青楼和勾栏抛在身后。 进了府衙,凭借银锣的腰牌,见到了襄州知府。 知府姓李,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个,客客气气的接待许七安。 许七安喝着茶,道:“本官要找一个来自南疆的女子,很年轻,貌美如花,外貌特征很容易辨认。希望李知府发动人手去搜寻。 “一有消息,就在城门口发布公告,本官看到后,自然就会寻来。” 李知府颔首:“许大人放心,本官一定照办。” 许七安这才满意的喝一口茶,继续问道:“襄城地界,近来有发生什么异常?或者,有古怪人物在附近战斗。” 李知府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等许七安走后,李知府喊来同知,将事情转述于他。 “这不是大海捞针么,虽说南疆人士外貌特征明显,但襄城那么大,如何找啊。” 同知一听是件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有心推脱。 李知府摆摆手:“京城来的银锣,不能拒绝,你就敷衍一下便成。” 说完,他忽然眉头一皱,道:“银锣许七安总觉得这个名字和称呼颇为耳熟。你去把昨日朝廷发来的邸报取来。” 昨日府衙收到一份朝廷发过来的邸报,说是司天监与西域佛门斗法大胜,吩咐各州各府将此事张贴出去,广而告之。 邸报送来后,李知府定睛一看,凝视着一行字久久不语:银锣许七安代司天监斗法。 真是这尊大神来了啊李知府看向同知,沉声道:“这件事,你立刻去办,务必要尽心尽力。” 他指头点了点邸报,“刚才离开那位银锣,就是邸报上的大人物。” “下官一定竭尽全力。”同知连连点头。 日头渐高,许七安带着钟璃在城里转了几圈,专挑一个江湖人士打听,但一无所获。 “按理说,如果五号真的遭遇了地宗的妖道,她恐怕凶多吉少,或者被抓住了 “金莲道长带我们来寻人,这不是大海捞针么。除非他认为五号能在地宗妖道手中逃脱。 “这才带我们过来,循着蛛丝马迹找五号。这样的话,襄城地界内,必定留下战斗痕迹,而根据我在府衙打探到的情况,如果有人目睹过那般激烈的战斗,早就报官了,府衙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不排除李知府隐瞒不报的可能,可我在城中打探了许久,并没有听说奇闻异事,要知道,百姓的嘴是信息传播最快的渠道果然还是勾栏听曲去吧。” 心里想着,许七安便带钟璃进了勾栏。 “打探了大半天,饥渴难耐,我们进去休息片刻,喝点水吃些东西。”许七安这般解释。 钟璃犹豫一下,顺从的跟了进去。 勾栏里的青衣小厮,热情的迎上来,引着许七安和钟璃往大堂走。 “挑二楼上好的雅间,准备酒菜瓜果。” 许七安屈指弹出一粒碎银,语气熟练的就仿佛来到熟悉的会所,对妈妈桑说:老包间,让2号和5号过来,晚上我带她俩出台。 青衣小厮打量了钟璃几眼,露出暧昧笑容:“那客官楼上请。” 一般来说,像这样带着女人进勾栏的,都是纯粹的听曲看戏。但也有例外的,就是喜欢把外头的女人带来勾栏玩。 这种女人大多来路不正,不好带回家里,才选择了勾栏。 这位客官看着俊俏非凡,没想到喜欢这种不修边幅的女子青衣小厮心里嘀咕,腿脚却很利索,领着许七安上了二楼,推开一间雅室。 “你们要找的是谁?”钟璃一边吃菜,一边小声询问。 “是一个隐秘组织里的成员,那个组织是地宗的金莲道长创建的。” 许七安并不怕工具人把自己的透露出去。 钟璃小口小口的咀嚼,许七安依旧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见吃东西时,露出红润的小嘴,唇形还挺漂亮。 “他的元神是残缺的。”钟璃突然说。 钟璃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与你在教坊司的相好一样,元神与肉身并不契合。” 沉默了很久,许七安点点头,以正常的语气“哦”了一声。 “你们手里的那件法宝是地书?”钟璃又问。 “地书是远古至宝,据说可以追溯远古人皇时代,是一件得天地造化的法宝,但后来碎了。”钟璃说。 “怎么碎的?”许七安来了兴趣。 “我听监正老师说过,他猜测,嗯,应该是道尊打碎的。”钟璃抿了一口酒,解释道: “司天监有一本法宝图录,专门收录了九州的法宝信息,是监正老师亲手修的。” 这件法宝很重要,关乎金莲道长清理门户的计划,如果落入地宗妖道手里,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谁也没把握从一位二品道首手中抢夺地书碎片。 道长肯定急爆了,但没有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许七安暗暗心想。 脚下踩着纸鹤,金莲道长脸色沉重的掠过下方大地,许七安猜的没错,他确实有些着急。 五号不回传书时,他已经有不好的预感,等到地书碎片失去联系,金莲道长便知出问题了。 谁能料到五号运气竟如此糟糕,她修为不弱的,纵使遇到地宗的妖道,打不过也能逃 有了紫莲的教训,地宗妖道必定不会像之前那样,持着地书碎片挨个寻找持有者们。 碎片无法集齐的话,他的大计便失败了一半。 现在,只能祈祷五号没有落入地宗之手,这样还可以把小丫头救下来。至于地书碎片 金莲道长内心长叹,露出苦涩笑容。 另一边,楚元缜踏着飞剑滑行,速度极快,以他的目力,只要扫过一眼,哪里发生过战斗,就能一清二楚的看见。 “如果地书碎片找不回来,那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传书的天地会,又得静静蛰伏,不敢出声了。 “这样既不利于彼此交换情报,也会让产生一定感情的成员慢慢疏离,最重要的是,金莲道长的计划很难成功。而我们答应过帮他清理门户,变相的提高了风险。” 这时,地书碎片的持有者们同时悸动。 【二:我打算去一趟江州,调查一个案子,而后再去京城,沿途铲奸除恶。嗯,天人之争延期几日吧,殿试过后,我会来京的。】 殿试过后,那就是二十天以后,不算太晚楚元缜其实心里隐约有个猜测,李妙真要突破了,所以才一拖再拖。 “这说明她对天人之争并没有太大的把我,对我而言是好事。可如果她顺利突破四品,那必定是生死之争,无法避免。” 【六:五号出事了,她在襄州消失不见,金莲道长失去了地书碎片之间的感应,极有可能被地宗的妖道抓走了。】 静默了十几秒,二号的传书过来了,大段大段的: 【确定是被地宗妖道抓走了吗,襄州是吧,金莲道长也在襄州?我立刻过来,一起寻找五号。她失踪好些天了,金莲道长有找到线索吗?这姑娘怎么那么倒霉?南疆蛊族的长辈脑子怎么长的。 一个涉世不深的丫头远赴他国,竟然不派人保护,蛮族就是蛮族】 二号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任谁都听出了她的急切。 【一:如果是在襄州遭遇了地宗妖道,那么势必发生战斗,寻找当地官府帮忙吧。】 这时,金莲道长传书了:【二号,你不必过来,没有意义。四号和六号也在襄州。】 几秒后,金莲道长又一次传书:【尽人事,听天命。】 任谁都能从字里行间看出道长的无奈,一时间,天地会众人心里沉甸甸的。既有法宝落入妖道手中的担忧,也为五号生命安全忧心。 “咦,道长居然没提我,看来“猫道”这个身份确实让他很忌惮,就说嘛,人不能又怪癖,有了怪癖还让人知道,那就是活生生的把柄。”许七安嘿嘿一笑。 接着,他看向钟璃,“吃饱了吗?”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许七安旋即开口。 “我建议你藏好大胆的想法。”钟璃警惕道。 几分钟后,战战兢兢的司天监五师姐,被许七安拉到大街上。 “你随便指一条明路,用你预言师的能力,我觉得或许能让我们找到线索。” “按照我的经验,即使有了线索,最终也会让事情走向更糟糕的结局。”钟璃提醒道。 阳光洒在她身上,秀发闪烁着七彩的光,她其实挺干净的,就是不修边幅,让人错以为是脏丫头。 “可是你别忘了,我是有大气运的人,能抵消你的部分厄运。” 钟璃被他说服了,本身就是乖巧的女子,缺乏一些主见。 她低下头,瞳孔里凸显出清光凝固的古怪纹路,几秒后,略显空洞的声音传来:“往南走三里,会有我们想要的线索,青色衣衫男人惶恐不安” “预言师每日只能预测一次,而后厄运会升级成天谴。若没有大气运,或特殊法阵庇佑,我活不过两个时辰。” 预言师本身就厄运缠身,泄露天机后,就直接遭天谴了?联系监正的做事风格,感觉这个术士这个体系简直是天生的阴谋家,暗中布局的老银币许七安心里吐槽的同时,背起钟璃。 小姐姐还挺有料的!后背传来的触感,以及丰满柔软的手感,让他心里补充了一句。 三里路,走到不太平,许七安遭遇了一次当街纵马的冲撞,两次马车突然的失控,以及一位江湖人士把钟璃错认成自己跟野男人私奔的妻子,含怒下杀手。 三里路怎么走出了西天取经的感觉?我的天,这女人有毒吧许七安心里吐槽。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钟璃说。 “都小意思啦,我许七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绝对没有怪你。”许七安说。 “我,我会望气术的”她小声道。 许七安假装没听见,环顾四周,看见路边有一位穿青色衣衫的男子,他盘膝而坐,身前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江湖救急,诚意要求七品以上高手相助,重金回报,非诚勿扰。” 这浓浓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许七安靠拢过去,盯着青衣男子看了片刻,道:“兄台,遇到什么麻烦了?” 青衫男子面沉似水,看他一眼,没搭理,指了指木牌。 许七安刚想说话,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喝:“狗贼,你杀我全家,我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回头看去,是一名魁梧的江湖客,手持一把钢刀,怒气冲冲的奔了过来。 青衫男子脸色一变,喊道:“小心。” 岂料许七安躲都不躲,任由钢刀看在头上,“叮”的锐响中,钢刀卷刃。 青衫男子瞪大了眼睛,颤声道:“六,六品?!” 满目凶光的江湖客也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认错了,砍了一个六品的铜皮铁骨,吓的脸色发白。 连忙跪地磕头:“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认错人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许七安一脚把他踢飞,然后看着青衫男子,“我这点微末伎俩,够不够帮忙?” 青衫男子狂喜,满脸激动:“请大侠帮忙救人,报酬好说,报酬好说。”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竟能遇到一位六品的武者,天上掉馅饼也不过如此。 “大侠,我们换个地方说话。”青衫男子说着。 换个地方就会遇到别的麻烦,还是待在原地吧许七安突然明白钟璃为什么不从坑里爬出来了。 遇到情况不明的危机,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是最好的选择,真是熟练的让人心疼啊。 “行,行吧”青衫男子也只能照做,咳嗽一声,压低嗓音:“在下叫钱友,是后土帮的舵主。” 好名字!许七安疑惑道:“后土帮?” 青衫男子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们的活计是挖掘一些古代遗迹、墓穴,让里面的物件重见天日。” 哦哦,盗墓贼,不对,摸金校尉!许七安恍然大悟。 钱友紧盯着许七安观察,见他没有反感后,继续道:“大概在去年的年尾,我们帮的客卿发现襄城外有一片风水宝地,底下极有可能藏着大墓。 “挖掘之后,发现果然如此。但我们的副帮主说,墓穴里污秽之气甚是恐怖,怕有邪物,光是我们后土帮搞不定” “等等!”许七安喊停,盯着他,质问道:“你们副帮主如何得知墓穴污秽之气甚是恐怖?” 钱友骄傲的挺了挺胸膛,“我们后土帮的这位副帮主是术士,江湖上罕见的术士。” 术士?!许七安愕然的看向钟璃,见她脸色未变,恍然间想起以前在天地会内部询问过,术士体系虽只有六百年的时间,但六百年只是对比其他体系,显得短暂。 整个大奉的国运目前也就六百年而已。 除了司天监之外,九州是有野生术士存在的。 果然,对野生术士而言,七品差不多到极限了,六品炼金术师需要依附王朝,得到百姓的“好评”反馈,这是普通术士很难具备的条件。 “我们准备了足足三个月,四处招揽高手,准备工具,其中包括至刚至阳的物品,克制墓的阴秽之气。直到近期才准备妥当,带人下墓,结果” 钱友有些慢慢苍白,眼里浮现焦虑和担忧: “结果帮主他们再也没有回来,我知道他们必然出现了意外。奈何本领低微,无能为力,只能继续招揽高手,援救他们。” 那座墓看起来大凶啊,能让这群专业人士阴沟里翻船嗯,官府通常是不会管这些破事的,甚至还会把他抓起来,因此才在这里“摆摊”求助等等! 许七安心里一动,连声问道:“你刚才说招揽高手,嗯,有没有招揽到一位南疆的姑娘,修为很不错的样子。” 钱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大侠怎么知道?确实有一位南疆来的姑娘,力大无穷,从南疆千里迢迢而来,缺了盘缠,饿了三天三夜。 “帮主请她大吃一顿,承诺带她去京城,路上管吃管住,她便答应下墓帮我们。” 原来如此,难怪钟璃的预言指向这位老哥原来五号不是被抓走了,是下墓倒斗出了意外可为什么地书碎片会被屏蔽? 为了一口饭和一点盘缠,这个傻妞竟然就跟人下墓了,这就是所谓的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 见他久久不语,钱友忙说道:“墓中有大宝贝,只要大侠肯帮忙,不但可以得到墓中宝贝,我们后土帮还会重金答谢。” 许七安看了他一眼:“既然走投无路,其实报官更稳妥。” “报官的话,小人第一个被抓,官差也不会急匆匆的去救人,并不稳妥。”钱友连连摇头。 “这个任务我接了。”许七安颔首。 半个时辰后,钱友随着这位六品的强大武夫出了城,去的并不是南边山脉,而是北边。 钱友几次提醒走错方向,他也不理,只是淡淡解释说:找几个朋友相助。 一路上,钱友从信心满满,到战战兢兢原因是,这位六品高手实在太倒霉了。 一会儿被马车冲撞,一会儿被人误认为仇人,一会儿被官差误认为江洋大盗、通缉要犯。 “这不会是天煞孤星吧,这种人下墓真的没问题么,不会人没救成,反而连累到帮主他们吧” “你到远处等待,尽量远些,捂住耳朵。”许七安吩咐道。 钱友应了一声,闪身进入林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人虽然实力强大,但他实在太倒霉了,倒霉的连我都看出问题来回城之后,换个地方摆摊吧帮主你们一定要撑住,我一定想办法找来救兵。 钱友心情沉重,突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滚滚音波震的密林抖动。 他眼前一黑,气血翻涌,耳鸣阵阵,立刻捂住耳朵蹲下。 过了好几分钟,他才缓过劲来,拍了拍疼痛的耳朵。 这时,听力尚未恢复的他,隐约听见尖锐的呼啸声,忍不住抬头看去,一道剑光破空而来,剑身站着一位青衫男子。 另一个方向,一只纸鹤振翅而来,鹤身盘坐一位老道士。 而他们,很有目的性的朝倒霉的六品高手汇聚。 他没想到路边偶遇的高手,不但自身是五品,竟还有能飞天遁地的朋友。简直是捡到宝了。 有这几位高手相助,何愁救不了帮主和兄弟们。 回去,得回去,立刻回去,抱住这根大腿,打死不放! 地书碎片不能用,不然会暴露我身份,还好嗓门比较大,通讯全靠吼许七安望着疾速赶来的金莲道长和楚元缜,说道: “恒远大师还在城里,道长,你通知他一下。” 金莲道长从纸鹤背跃下,边取出地书碎片,边急切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许七安沉吟道:“好消息是,我知道您那位小友身在何处。她不是被地宗的妖道抓住,而是遇到了其他麻烦。” “什么麻烦?”金莲道长连声追问。 这时候,恒远大师赶来了,他在城中听见了隐约的狮子吼,知道可能是许七安在联络众人。 碍于城中百姓众人,不方便展示速度,耐着性子出城,才发力狂奔。 得知许七安有了五号的线索,恒远双手合十,庆幸的念诵佛号,而后,期待的看着许七安。 “她还在襄城地界,并没有遭遇地宗妖道。”许七安指着南边,沉声道:“她下墓了。” 这个答案委实超出了三人的预料,愣了半天。 许七安遥遥看见钱友返回,脸色兴奋,连滚带爬,笑道:“正好,道长可以亲自盘问。” 一番询问后,金莲道长三人再无疑惑,接受了五号下墓的事实。 “道长,如果五号在墓中,那么地书碎片被屏蔽是怎么回事?”楚元缜皱眉。 “除了地宗秘法能封印地书碎片,其他手段也可以,只是比较苛刻。”金莲道长目光南眺,眯着眼: “墓中必有大阵,屏蔽了地书碎片,让她无法接受到我们的传书。” 原来是没信号了许七安心说。随后,他捕捉到了一个细节,墓中有大阵,而众所周知,司天监是专业玩阵法的。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下去吧。”金莲道长迫不及待。 许七安摇头:“我刚才还说过,有一个坏消息。” 迎着他们的目光,许七安脸色严肃:“钟璃为了寻找线索,使用了预言的能力,而今处在遭天谴的状态。” 略显沉默的气氛中,金莲道长缓缓道:“既然知道了五号的下落,那,那也不急于一时,贫道觉得,咱们不妨稍作休整,明日再下墓。” 恒远大师双手合十:“贫僧也是这般认为的。” 大家的求生欲都好强,都是让人心安的队友,没有事逼和事精,真好许七安欣慰极了。 而后,他愣了愣,心说这句话如此熟悉,好像刚刚说过似的。 另外,感谢大家为小母马的笔芯和送礼。真是群好读者,让人心情复杂极了。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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