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类型: 历史 地区: 卡塔尔 年份: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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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你怎么知道》是洪明歌🏊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历史卡塔尔片,该剧讲述了:于是在西域使团入京后,假冒恒远来此试探。🎗️许七安的目光离开曹青阳,首先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杨崔雪、傅菁门等人,当然还有风姿卓绝的美人萧月奴。 他掠过武林盟众人,接着审视地宗的莲花道士们,以及裹黑袍戴面具的淮王密探。 密探们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但眼里燃烧着赤裸裸的恨意。 就是这个许七安,在京城闹出那么大动静,逼陛下不得不下罪己诏,让淮王死后身败名裂,尸骨无法葬入皇陵,牌位不能摆入太庙。 楚州那位神秘高手以一敌五,凶威滔天,淮王死在他手里,密探们恨归恨,却没有怨言。弱肉强食,本就如此。 但许七安的行为让他们异常愤怒和恶心,区区一只蝼蚁,淮王活着的时候,一指头就能戳死他。还不是仗着淮王以死,跳梁小丑似的上蹿下跳,踩着淮王扬名立万。 至于莲花道士们,则更加赤裸裸,对于许七安的打量,有的嗤笑,有的冷笑,有的露出挑衅神色。 淮王密探和莲花道士们眉梢一挑。 “曹盟主,莲子即将成熟,受不得大风大浪,所以这里没有布置阵法。”许七安重新看向曹青阳,沉声道: 曹青阳不甚在意的点头:“我要的是莲藕,莲子只算添头,有,自然最好。没有,也无碍。说吧,许银锣想怎么过招?” 许七安摘下后腰的黑金长刀,随手丢在一旁,“啪嗒”一声,连刀带鞘落在池边。 他看着曹青阳,抬了抬下巴:“不施展气机,不用武器,咱们比一比体术!” 远处的萧月奴微微颔首,这么一来,等于把曹盟主拉到了和他相近的水平线。 不施展气机,三品武夫的强大便无从施展;不用武器,而曹盟主擅长的是刀法,是刀意,最强的攻杀之术又被排除。 最后,以曹盟主对许银锣的赏识,肯定会给这个面子。 混江湖的人都这样,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好,就比体术!莲子成熟时,如果我还没打赢你,我不会去碰它一下。” 场外的“观众”们吃了一惊,曹盟主这是给足了许七安面子,当着大伙的面许诺,便不会存在违约。 就是说,只要许银锣能撑过莲子成熟仍然没有落败,曹盟主就不会争夺莲子。 天地会弟子们暗暗祈祷,希望许银锣能撑久一些。 金莲师叔把许公子请来相助,真是一招妙棋秋蝉衣露出欣喜之色,这位曹盟主一口气连破无关,势如破竹。 不管是楚元缜还是李妙真,他都不曾有过退让。但面对许公子,却愿意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像许公子这样声望如日中天的少年英杰,世间罕有。 这,这曹青阳竟能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白莲道姑满脸愕然,她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许七安的声望。 “就算是比体术,盟主也不可能输,就看许银锣能撑多久。”傅菁门说道。 “许银锣擅长的似乎也是刀法。”杨崔雪分析道。 萧月奴听着两人的讨论,嗓音柔媚的说道: “曹盟主体魄无双,但许银锣也有金刚不败,且两人都擅长刀法,而非体术,这么看来,倒是有一番龙争虎斗。” 这时,不远处的密探天枢,冷笑着插嘴:“龙争虎斗?我若告诉你,许七安只是一个六品武夫呢。” 他的话引来一片哗然声,议论声。 观战的群雄们一想,突然发现,对于许银锣的品级,他们确实没有概念。 首先,打更人的银锣既有八品炼神境,也有五品化劲,本身就不是按照品级来划分的。其次,许银锣的早期事迹里,有云州独挡数千名叛军,有佛门斗法这些都是在越阶“战斗”。 他们唯一能判断的标准,是昨夜许银锣斩杀那位来历神秘的公子哥,而对方本身不是弱者,又有两名四品巅峰充当护卫。 所以,在众人心里,许银锣即便不是四品,怎么也是五品化劲。 “许银锣只是六品么,六品的话,怎么杀那位公子哥?” “六品怎么闯入皇宫,劫走两位国公?听他胡说。” “但这群人似乎是朝廷的势力,对许银锣想必是知根知底。” “说这些作甚,等两人交手了,一看便知。” 曹青阳审视着许七安:“你才六品?这我倒是有点意外。” 收集的情报里,许七安最新的战绩是力压天人两派的杰出弟子,虽然用了儒家法术书籍,但外人的评估是自身也有五品,差距并不大。 许七安没有回应,淡淡一笑:“还请曹盟主多多指点。” 话音落下,他突然飞了起来,伴随着脚下“嘭”的闷响,凶猛的膝撞直面进攻。 过程中,眉心一点金漆亮起,迅速蔓延全身。 曹青阳一步跨前,主动迎了上去,左手挡开许七安的膝撞,右手掌心反转,一掌贴在他胸口。 如同巨钟撞响,许七安倒飞回去,翻滚着卸力,才稳住身形。 “还真没到五品”傅菁门猛吃一惊。 哗然声一下子起来,群雄交头接耳,通过刚才简短的交手,眼光毒辣的,立刻便看出许七安的水平。 天地会弟子们脸色一沉,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尽管他们修的道门体系,但对武夫体系还是很了解的,毕竟武夫体系不像其他体系那般神秘,因为走这条路的人实在太多。 五品化劲是武夫体术的巅峰,五品之前,武者的近身攻击虽然强悍,但不至于让其他体系的高品强者畏惧。 五品之后的武者,才是让其他体系的高品恐惧的原因。 化劲武者完美掌控肉身力量,可以无视惯性,无视失衡等,一旦被他们贴身,面对的将是狂风暴雨的攻势,直到分出胜负,或者用特殊手段再拉距离。 许银锣没到五品,那这一战没得打,拖延时间更是痴心妄想。 许七安站稳后,脑海里自动浮现画面:曹青阳出现在身侧,一记手刀砍他后颈。 来不及思考,依照武者的本能,他一个下蹲,然后朝前翻滚。 做完这一套动作的瞬间,曹青阳出现在他身侧,挥出手刀。 手刀自然是落空了,曹青阳眼里闪过诧异,他身影复而消失,从天而降,一拳砸下来。 但在他出手前,许七安忽然一个踉跄,像是喝醉酒的人没有站稳,朝左侧滑了两步,完美避开攻击。 “先适应节奏,他的攻击太快,我有点跟不上,以躲避为主,伺机反攻” 许七安凭借不同于常人的敏锐,一次次未卜先知,捕捉到曹青阳的攻击画面,手忙脚乱的规避。 在场外众人看来,两人就像玩过猫捉耗子的游戏。 终于,许七安在一个后仰避开曹青阳鞭腿后,他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以右脚为轴心,猛的旋转,旋至曹青阳身后。 下一刻,暴雨般的攻击落下,拳击、膝撞、肘击一瞬间打出数十招,打的曹青阳钢铁身躯发出巨响。 这萧月奴美眸略有呆滞,她怀疑曹盟主在放水,在给许银锣面子。 “有古怪,他似乎能提前捕捉曹盟主的行动,做出有效预判。”傅菁门双手缓缓握拳,有些跃跃欲试,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杨崔雪眉头紧锁,许银锣表现出的能力,已经超过武者对危险的直觉,仿佛拥有了未卜先知之能。 “咦,他不是没到五品吗,怎么反而压着曹盟主打?” “曹盟主没认真吧,兴许是要给许银锣面子,给他一个台阶。” 这个理由,大家还是能接受的,混江湖,最重要的是给人家面子。 不给人面子,还怎么混江湖?更何况对方是义薄云天的许银锣。 “曹盟主,时间宝贵,你还要和姓许的纠缠到什么时候?”女子密探天枢,冷冷道:“提醒曹盟主一句,此子邪乎的很,不要阴沟里翻船了。” 曹青阳能感受到对方攻击的猛烈,痛感清晰传来,虽然只是疼痛,但对于一个六品武夫来说,能有这股力量,实属罕见。 他回身一脚把许七安踹了出去,依旧被提前察觉,对方甚至借他这一脚拉开了距离。 “你似乎能提前预判我的攻击?这是什么路子。”曹青阳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 “那我就当这是炼神境的直觉本能了。” 曹青阳活动了一下脖颈,淡淡道:“你知道吗,武者本能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 许七安瞳孔倏地收缩,他再次一个下蹲,朝前翻滚。 曹青阳出现在他面前,一脚将他踢飞。这一脚踢的很瓷实,踢的他像炮弹般飞射,撞碎假山,撞裂青石铺设的地面,深深陷入墙中。 看着狼狈的年轻人,曹青阳笑道:“只要出手的速度,快过它对危险的预警,你便无法有效的做出应对。” 我懂,说白了就是cpu过载嘛许七安把自己从墙壁里拔出来,咧嘴笑道:“热身结束了。” 这一次,他主动扑了过去,但被曹青阳一招反倒,暴雨般的拳头旋即砸在他脸上。 一声又一声脆裂的爆响在许七安耳畔炸开,一记比一记重,一记比一记快的拳头不断映入他的眼眸,砸在他的脸上。 砸的护体金身出现摇晃,砸的地面皲裂。 他出拳时,力量走的是直线,手臂肌肉向一个方向发力 为什么我做不到和他一样,为什么我的力量会在出拳的过程中分散 天地一刀斩的“集中”只有一瞬间,我也只学会了一瞬间,根本无法长期保持这种状态 许七安一边挨打,一边观察对方的气机变化,他发现曹青阳的每一拳,力量都是一样的,像是完美的复制。 五品之下的武者,以及普通人,根本无法保证自己每一拳的力量都一模一样。 他坍塌了所有气血,将之拧成一股,而后一脚蹬在曹青阳小腹,将他踢飞。 这一脚,将所有力量拧成一股,已经达到五品的水准。 化劲?不,还不是,他距离化劲只有一步之遥曹青阳恍然大悟,退出一段距离,卸去力道后,再次扑杀过来,不给许七安喘息的机会。 在众人看来,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曹盟主体术无双,攻击凶猛,打的许银锣或跳或滚,不断躲避。 偶尔爆发反击,但在一两招后,便被反制,然后是又一轮的单方面殴打。 曹青阳一拳打开许七安交叉的双臂,手掌贴在金灿灿的胸口,骤然发力,许银锣不受控制的倒飞,但曹青阳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强行拉了回来。 拳头不断砸在胸膛、小腹、脸庞许七安无法站稳,被打的踉跄后退,毫无招架之力。 “不得不说,佛门的金刚神功乃世间一等一的护体神功。” “我看是龟壳神功吧,这挨打的本事贫道自愧不如。” “啧啧,贫道都替曹盟主感到手疼,太疼了。” “许银锣,再撑一炷香时间,说不准你能凭借龟壳神功,登上武榜呢。” “哈哈,师兄,武榜不是只收录江湖高手吗,许银锣是朝廷命官,哦,我忘了,他已经不是银锣了。” 这些冷嘲热讽,当然是来自地宗的莲花道士,以及地宗弟子嘴里。 地宗的妖道们无时无刻不在宣泄内心的阴暗,发泄心里的恶意。 天机和天枢相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两人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一旦曹青阳打破许七安的金刚神功,他们便趁机出手,收割这小贼的狗命。 李妙真几次三番想出手,都被楚元缜拦下来了。 “别冲动,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你插手战斗,曹青阳和许七安的赌斗就不存在了,场面会因此失控。”楚元缜沉声告诫。 如此可怕的对手,让人感到绝望,他已经尽力了,也希望许银锣尽力就好。 丽娜右手下垂,皮肤表层包裹一条条宛如蚕丝的白色细丝,正治愈着伤势。 她咬着小银牙,气道:“我阿爹在的话,一拳头就打爆他狗头。” 李妙真没好气的嘲讽道:“你阿爹?” 楚元缜咳嗽一声,提醒道:“力蛊部的首领,二十年前就是三品了。” 震耳欲聋的响声打断他们的交谈,凝神看去,曹青阳一拳打的许七安双膝跪地,地面陷出两个深坑。 “我出五拳,你好好感悟,五拳之后,破你金身。”曹青阳说完,第二拳打了下来,打在他头顶。 金刚神功似乎无法防御这样可怕的攻击,黯淡了几分。 第三拳,金漆再次黯淡,此消彼长之下,许七安再无法完好无损,吐了一口鲜血。 秋蝉衣“哇”的哭了出来,手捂着嘴,泪珠滚落。 其他弟子也红了眼眶,只觉得许银锣已经仁至义尽,就算现在认输,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第四拳,金漆斑驳,宛如年久失修的佛像,这是金刚神功破碎的预兆。 许七安七窍流血,视线一片模糊,那股拳力在他体内不断回荡,不断震动,摧残着他的筋骨、五脏。 这股震动就像导火索,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细胞,引动它们一起震动,产生共鸣。 曹青阳又这种粗暴的,凶残的方式,向他灌输了五品化劲的奥义。 曹青阳握紧拳头,拉开架势,第五拳,蓄势待发。 李妙真和楚元缜同时出手,丽娜和恒远随后而至。另一边,白莲道姑也无法再袖手旁观。 任谁都能看出,这一拳砸下去,许银锣凶多吉少。 “盟主,手下留情。”萧月奴惊叫道。 “盟主,手下留情啊,别伤了许银锣姓名。”杨崔雪喊道。 天机和天枢同时斩出刀芒,斩向楚元缜等人,摆明了要拦住他们。 许七安瞳孔里,映出了拳头,越来越大,它砸出的气浪吹乱额前的刘海,武者的直觉向他传输危险的信号。 他的脸庞有些呆滞,表情僵硬,似乎还没从眩晕状态恢复,但他的拳头本能的握紧,身体里一些沉睡的细胞,在此刻苏醒了。 一些往日里无法支配、使用的细胞,在此刻变的无比活跃。 全身力量拧成一股,所有细胞都在往一个方向发力。 他用尽全力,迎着曹青阳的拳头,轰出了一拳。 ps:今儿有事耽误了,继续码下一章。🏌️“那,楚状元觉得我这把矛,能不能攻破他的盾?”许七安问道。原来七号真的是天宗圣子,没想到在这里偶遇他楚元缜目光一闪,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七号产生了些许兴趣。 早在李妙真混迹云州剿匪时,天地会成员就知道七号和她有极为亲密的关系,不然,也不会在被人追杀的危难之际,将地书碎片交给李妙真保管。 再结合天宗有圣子圣女的制度,不难猜测,那位七号极可能是天宗的圣子,李妙真的师兄或师弟。 不过李妙真本人对此讳莫如深,绝不提及,因此猜测只是猜测,没有坐实。 而今听了李妙真这么说,楚元缜才真正确认七号就是天宗圣子。 呼,总算能见到一个正常的天宗弟子了楚元缜心里吐槽。 他快受够李妙真了,路见不平铲奸除恶就罢了,还喜欢仗义疏财,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银子二字么。 三人最惨的时候,连客栈都住不起。 对此,李妙真的解释是:对我们来说,露宿和住客栈有何区别? 还是许七安好啊,如果是和他一起行走江湖,肯定吃香喝辣,尝遍当地美食,看遍当地美景,夜里还能去青楼或教坊司喝花酒。。 李妙真率先踏入客栈,此时不是饭点,大堂内只坐了零星几个酒客。 她径直走向客栈柜台,询问掌柜:“店里有没有住进来一位非常俊美的年轻人?” 李妙真很有自信,以那个人间渣滓的容貌,掌柜的只要见过,就绝对有印象。 掌柜的想了想,有些迟疑道:“非常俊美是何等俊美?” 李妙真回头,指着楚元缜:“比他更俊。” 掌柜一看楚元缜的颜值,摇头:“没见过,这位公子风度翩翩,世间难寻,怎么可能有比他更俊的男子。” 李妙真眉头一皱,沉吟一下,道:“近来有没有道士住店?” 掌柜的目光掠过李妙真的肩膀,看向她身后,道:“不就在你身后嘛。” 李妙真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三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位气质冷艳的美人,身披羽衣,头戴莲花冠,眉毛长直,眸子是罕见的淡琉璃色,五官精致如刻。 李妙真惊喜起来,步履匆匆的来到冷艳美人面前,道: “师父你怎么下山了,你怎么在这里,两年不见,徒儿好想你。咱们能在这里见面,真是缘分。” 冰夷元君漠然的看着她:“我一路追踪你过来的,飞燕女侠走到哪里,扬名到哪里,不难找。” 顿了顿,她无喜无悲的说道:“仅凭你刚才一席话,罚你面壁三年也不为过。” 哪怕阔别十年,天宗门人见面,也应该是面无表情的颔首示意。 李妙真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还在历练嘛,三品之前,弟子无法领悟太上忘情之道。” 她连忙给师父介绍朋友:“这位是人宗记名弟子楚元缜,原本是大奉的状元郎。这位是青龙寺的武僧恒远。” 冰夷元君眼神淡漠的看了他俩一眼:“剑胎,舍利子。” 四人在桌边坐下,冰夷元君淡淡道:“下山游历两年,可有领悟太上忘情?” 李妙真眼珠子胡乱转动,道:“啊,这徒儿还在努力。” 冰夷元君冷漠道:“把手伸出手。”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冰夷元君袖中窜出,把李妙真双手手腕紧紧缠缚。 李妙真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愕然道:“师父,您这是作甚。” 冰夷元君脸色冷漠,语气同样没有感情起伏:“奉天尊法旨,捉拿李妙真回宗门,重新研读天宗宝典。” 楚元缜和恒远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冰夷元君面无表情:“天宗弟子忘情寡欲,虽红尘历练,却不能沾染过多因果。天尊认为你偏离了天宗教义,需重新研读宝典,何时明悟,何时放你出来。” 天宗弟子下山历练,正确的姿势是以旁观的角度,看红尘中的悲欢离合。 李妙真不是,李妙真是欢快的在红尘这个泥潭里打滚。 我就说吧,李妙真是天宗的异类,明明修的是太上忘情,却热衷于行侠仗义,迟早要完旁边的楚元缜满脑子都是槽点。 李妙真不服:“弟子,弟子这是红尘练心。” 冰夷元君点头:“回宗门和天尊解释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助玄诚师兄捉拿圣子。” 嗯?圣子,天宗连圣子也要捉拿? 楚元缜心里疑惑,忍不住看向恒远,发现对方眼里也有同样的疑惑。 冰夷元君起身,牵着李妙真就往外走。 “师父,师父,我不要回宗门,我还有一年的历练时间,您怎么断定我无法太上忘情?您替我向天宗求求情” 李妙真被牵着,踉跄前行,不停的开口求饶。 恒远慌忙起身,沉声道:“前辈,李” “不要试图阻扰,她会杀了你们的,领悟太上忘情的人,不会因喜怒善恶杀人,好人恶人在他们眼里没有区别。 “但如果他们觉得你是阻碍,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犹豫。千万别阻拦她但也别放弃我,回了宗门,我恐怕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恒远传音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李妙真咬牙切齿:“去找许七安,那家伙虽然废了,好歹有个三品的架子,等闲死不掉。还有机会,师父还要捉拿李灵素那个家伙,暂时不会把我押回宗门。” 冰夷元君牵着李妙真出了客栈,召来飞剑,师徒俩跃上剑脊,御风而去。 见状,楚元缜连忙召出法器长剑,与恒远一起踩上,远远的跟在冰夷元君身后。 狂风迎面而来,苍茫大地就在身下,江河蜿蜒如银带,山川纵横如沙堆。 楚元缜传音道:“恒远大师,你速速联络许七安。” “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在联络了。” 许七安把小母马拴在小道边的树干上,撇下慕南栀李灵素,还有披着斗篷,带着斗笠的傀儡恒音,独自前行。 离开雷州后,他们立即返回漳州,找杨会长要回小母马,然后来到郑兴怀老家,漳州下辖一个比较贫困的县城。 郑家是本地很有势力的大族,在郑兴怀没有发迹前,郑家什么都不是。 后来郑兴怀官越做越大,最后当上楚州布政使,郑家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为当地大族,还建了墓园。 郑兴怀的墓,一眼就能看到,最豪华最气派。 随着楚州屠城案盖棺定论,郑兴怀得以风光大葬,这个叫做平康县的县太爷心思活络,迅速让人建了城隍庙,把郑兴怀捧为城隍爷。 许七安在坟前摆开吃食,一壶黄酒,两个杯子。 他喝一杯,在坟前倒一杯,期间没有说话,时间静静流淌。 李灵素趁机打探,希望能从这些蛛丝马迹里窥探出徐谦的真实身份。 “可劲之人?”李灵素眼珠子一转:“夫人,能与我说说吗。” 以他这个该死的魅力,夫人断然不会拒绝的。 咦,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李灵素干笑一声。 很快,一壶酒喝完,许七安看了眼墓碑,略作犹豫,以指代笔,写了一行小字: “功名利禄一纸书,不过扬灰于尘土。” 这是郑兴怀目睹楚州城化作废墟,半生心血毁于一旦时,于悲恸中有感而发。 这位一生坎坷的读书人,最后为这句话,付出了生命。 祭拜完郑大人,他打算回雍州参加“武林大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天。 雷州和雍州之间,隔着一个漳州,正好一路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沿途借助自身对龙气的感应,以及聚合效应,或许能收几条小龙气。 这时,他大脑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许七安没搭理,但巴掌一个接一个,对方似乎很着急。 他当即小心的取出地书碎片,拢在袖中,一缕元神沉浸入地书碎片中。 灰蒙蒙的镜中世界,八道光圈晕染出混沌色的柔光。 其中一道忽明忽暗,光晕涟漪荡漾。 许七安的元神化作“触手”,连通了代表六号的光圈。 见许七安有了回应,恒远松了口气。 “李妙真道友被她师父抓走了。” ???许七安脑海闪过一串问号:“大师,你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些。” “你离开京城后,我,楚施主,还有李道友结伴离京,一边寻找你的踪迹,一边行侠仗义。可就在今日午后,李道友见到了天宗的联络暗号。 “那是她师尊留下来的,李道友随后与师尊相逢,聊着聊着,那位天宗高人突然掏出法器绳索,将李道友制住。” 许七安大吃一惊,惊讶程度,就仿佛听到朋友说:我约了一个漂亮妹子开房,结果洗澡时,她掏出一个比我更大的。 “那位天宗高人说,李道友偏离了天宗教义,为防止她在红尘中沉沦,得带她回山,重新研读天宗宝典。但李道友说,她一旦被带回天宗,很可能再也无法下山。经此一别,也许就是永别。” 我特么就说李妙真是个异类,一个天宗圣女,硬给她修成了一代女侠,吃枣药丸许七安面皮抽搐,神念交流: “所以,她希望我能救她?嗯,你和楚元缜没有出手,这说明妙真的师父,至少是个三品阳神吧。以我现在的状态,如何救她?再说,我连你们在哪都不知道。” “还是有机会的,那位天宗高人说,这次下山不但要带回李道友,还要连同圣子一起带回去。接下来,她会去寻找圣子。李道友说,圣子在东海郡一个叫东海龙宫的江湖势力。 “许大人一定要赶在天宗的人找到圣子前,提前与他会合。此事非常重要,一定要找到圣子,不能让他也被抓走,否则,就再也没机会了。” 好巧,那个死渣男就在我身边许七安传音道:“你替我向她传句话。” 许七安权衡之后,根据目前的状况,分析道: “让她好好稳住咱师父,圣子的事交给我,她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我为什么时候去救她,而是她能拖延多久。” 恒远大师道:“明白了,贫僧会一字不漏的转述给她。” 许七安接着说道:“近来修行如何?” 恒远大师回复:“已在参悟金刚神功,短则半月,长则两月,便能踏入金刚神功门槛。” 这代表恒远大师真实战力已经不弱四品,有了修行金刚神功,冲击三品金刚境的资格许七安心里一喜。 离别前,他把金刚神功传授给了恒远大师,修行金刚神功需要特定的资质,但他相信身负罗汉果位的恒远大师,肯定能修成金刚神功。 “修成金刚神功是踏入三品金刚境的前置条件,恒远大师将来至少是三品,这意味着,我将来会有一位金刚充当打手,前期在恒远大师身上下的投资,现在总算看到苗头。” 许七安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转而问道:“楚元缜呢?” “楚施主尚未踏出自己的剑道。”恒远大师说道。 唉,这瓜娃子,品如的衣服不穿,偏要穿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要走出一条新的道路,有这么简单?如果楚元缜能成功,他大概才是天地会成员里,天赋最可怕的人物。 不过有一说一,养意这个秘法,确实厉害,变相的积蓄力量,当时间长度达到一定程度,菜鸡也能爆发出砍死大佬的战力。 当初楚元缜十年剑意,一剑倾尽,直接破了三品武夫的体魄,造成不小的杀伤。 结束私聊,许七安背过身,收好地书碎片,转身走向墓园外。 慕南栀坐在小母马背上,怀里抱着小白狐,许七安牵着马,与李灵素并肩而行,傀儡恒音走在前头。 “天宗的太上忘情是怎么回事?” 之前在平州时,我不是在你的梦境里和你说过了吗李灵素心里嘀咕,笑道:“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 你最好说人话!许七安斜了他一眼。 “其实也简单啦,根据天宗宝典记载,以及我自身的理解,太上忘情,根源在于“忘”。何为忘?是忘记么,不是。是无情吗?也不是。” 李灵素侃侃而谈:“是有请,却超脱于情。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达到超然俯瞰的层次。我举个例子,救天下苍生和救一人,前辈会怎么选?” 突然就哲学起来了许七安思考了一下,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回答会暴露自己的性格。 李灵素等了一下,没等来徐谦的回答,便自顾自道: “正常人,自然会选择救苍生,弃一人。如果那人是亲朋挚爱,则会选择救一人,弃苍生。为何?因为他选择的时候,被“情”所困。 “太上忘情之人,会选择救苍生,而非救一人,哪怕这个人是亲人。” 许七安思考道:“如此说来,李妙真匡扶正义,把天下苍生放在第一位,岂不正是太上忘情?” 李灵素连连摇头:“她行侠仗义,多管闲事,正是“为情所困”的表现。是她的正义感在促使她铲奸除恶。另外,如何师妹真的爱上某个男人,我敢保证,她会选择救一人而弃苍生。” “这么说来,你的路子走对了?”许七安笑吟吟道。 “那是自然!”李灵素昂起下巴。 接着,他发现徐谦的眼神有些不对,天宗圣子心里一凛,“前辈何故如此看我?” “前辈的眼神,让我非常不安。”李灵素追问道。 如果太上忘情是一道1+1等于几的数学题,李妙真的回答是“3”,天宗圣子则在一旁哈哈嘲笑,说: 殊不知身后的数学老师握着教鞭,露出了核善的笑容。 对于如何解救李妙真,许七安的想法是拖,拖到七绝蛊再上一层楼,再考虑如何救人。 只要好好“控制”李灵素,与天宗的高人兜圈子就行。而天蛊“斗转星移”的能力,是比屏蔽天机要更强的隐蔽手段。 等到他有了足够的实力、充足的准备,再把李灵素丢出来当鱼饵。 “如果操作的好,我甚至能借天宗的力量,对付佛门和巫神教,还有许平峰” 想到这里,许七安问道:“对了,令师修为如何?”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坍塌出的深坑,一边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一边说道: “我去办点事,你们先回客栈。” 众人不疑,也没多问,继续往前。 小白狐从慕南栀怀里探出手,伸出小爪子挥了挥。 目送众人背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许七安迫不及待的钻进深坑,就像回了家一样,露出满足的笑容。 城中最好的酒楼“香山居”,雅间内,姬玄端着一盘油炸虫蛹,吃的不亦乐乎。 “好吃,卖相虽然难看,吃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元霜妹子,吃一盘?” 许元霜秀眉轻蹙,许久不曾动筷,似是被影响到了胃口。 宽敞的雅间里,共有七人,明眸皓齿的许元霜;习惯性板着脸冷峻严肃的许元槐,以及本次团队的核心人物姬玄。 这三人之外,其余四人从左到右,依次是穿着浆洗发白道袍的蕉叶老道,留着山羊须,头发花白,眼角鱼尾纹深刻。 蕉叶道长是云游道士,山医命相卜,样样精通,半辈子的精力都花费在这些“旁门左道”上,自身修为不高。 但在江湖上,一个所学驳杂经验丰富的老前辈,重要性甚至要强于化劲武夫。 然后是披着五彩斑驳长袍的枯瘦男子,名叫乞欢丹香,此人是心蛊部的云游蛊师,在云州时偶遇乡绅欺凌百姓,便操纵毒虫灭其满门。 因此被云州官府通缉,后机缘巧合加入潜龙城,成为城主府客卿。 乞欢丹香左侧是一名千娇百媚的妖娆女子,脸蛋尖俏,烈焰红唇,眼睛大而妩媚,水汪汪的像是会勾人。初冬时节,穿着露香肩、腰肢和小腿的轻薄纱裙,尽情的展现成熟女子动人的魅力。 她叫柳红棉,出身剑州万花楼,与师妹萧月奴争夺楼主之位失败,愤而离开剑州,被潜龙城吸纳,成为城主府客卿。 最后一人身份特殊,他并不能称之为人,外形虽是一位孔武有力,富有威严的壮汉,本体却是一只白虎。 是国师许平峰培养的,二十八新宿组织中的四首领之一,白虎。 这四人每一位都身负异能,手段高超,再有许元霜这位术士存在,整个团队几乎没有短板。 “青州西部紧邻南疆,这种吃法,是我们南疆传过来的。不过中原人更讲究,知道用油炸和香辛料去腥味。南疆人吃这东西,大多是生吃,或用沸水煮,最多再撒些盐巴。” 姬玄很快吃完一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感慨道: “紫阳居士不愧是儒家正统,把青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潜龙城要能得儒家正统的支持,大业何愁不成?元槐,你说国师为何不找儒家?” 古板冷峻的少年闻言,皱了皱眉,略一沉思,然后摇头。 许元霜淡淡道:“因为大奉气数未尽,儒家最看重气数,也最懂气数。儒家何时出手,便意味着王朝气数已尽,比如当年钱钟大儒撞碎大周龙脉,断了大周最后的气数。 “当年武宗皇帝谋逆,儒家既没帮忙,也没阻拦。这其实是好事,证明这次,儒家同样会袖手旁观。等舅舅登基称帝,取代大奉,还怕儒家不能为我们所用?” 姬玄竖起大拇指:“元霜妹子若是男儿身,当个首辅没问题。” 姬玄摸了摸下巴,干笑两声,环顾众人,道: “昨日收到影卫的密报,第一道龙气出现在雷州三花寺,依附在浮屠宝塔内。十日前,雷州江湖人士因此事,与三花寺发生冲突。” 影卫是潜龙城培养的密探组织,遍布中原十三洲,专负责搜集情报,与打更人的暗子性质相同。 许元霜眼睛一亮,问道:“结果如何?” 姬玄“啧啧”两声,道:“根据参与过此事的雷州武夫透露,龙气被司天监的孙玄机和一个叫徐谦的人夺走,连同浮屠宝塔一起。嗯,在度难金刚和伊尔布的眼皮子底下夺走。” 孙玄机当时抹去的是浮屠宝塔,以及塔内所有人的“存在”,随着那些江湖人士离开,“暴露”在公众视野下,屏蔽天机之术便自行破除。 就如当日许平峰出现在京城众目睽睽之下,屏蔽天机之术立刻失效。 “这正如我们所料,司天监在收集龙气,而且进度比我们更快,已经获得了九道龙气之一。另外,佛门果然也在搜集龙气,想必巫神教亦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水浑的很啊,另外,徐谦是何人物?” “水浑也有水浑的好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红棉姑娘说的不错。”姬玄赞同的点头,接着回答蕉叶道长: “影卫没有查出此人的根脚,只知道此人擅毒,应该是蛊族的人。” 众人当即看向乞欢丹香,心蛊师皱皱眉头:“这显然是中原人的名字,容貌也可以伪装,但能在两位三品的手中夺走龙气,此人就绝不简单。” “所以,能猜出他的身份吗?”姬玄问道。 “蛊族的蛊术虽然很少外传,但终归是有个例,比如情蛊部的族人,很喜欢招惹外族人,把他们强留在族中。 “那些身中情蛊的人,或自愿或迫于无奈留在蛊族,时间久了,便学会了蛊术。一旦逃离,蛊术也会随之传到各处。四品之下,都有可能,无法断定是蛊族的人。” 白虎淡淡道:“会不会是许七安?” 姬玄皱眉:“没有根据的揣测,只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乞欢丹香补充道:“蛊术修行艰难,需自幼植入本命蛊,那许七安是武夫,不可能一夜之间转修蛊术,并拥有一定的火候。” 柳红棉咯咯笑道:“可惜了,听说许七安此人风流好色,是京城教坊司的常客。倘若是他的话,人家的美人计就十拿九稳啦。” 许元霜嗤笑道:“愚蠢,他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道的人?” 柳红棉笑容不改,妩媚动人:“我又不需要图谋他什么,我只要睡他就够啦。咦,元霜妹妹似是不忿,姐姐明白了,原来你也心仪许银锣。” “砰!”许元霜拍桌而起,怒道:“你说什么!” 这些客卿并不知道许七安的身世。 姬玄笑着打趣道:“红棉姑娘想睡许七安,大可去京城找他。但在那之前,我们得去一趟雍州。” “雍州近期会召开一场武林大会,据说是当地的江湖大势力,公孙家和龙神堡联合举办,为雍州高手制定排名。但凡想扬名者,都会去雍州。”姬玄道。 蕉叶老道恍然,抚须大笑:“届时,便可在这些人中,甄别龙气附身之人。” 杨千幻站在某个房间门口,用后脑勺对准房内的钟璃,沉声道: “钟师妹,我不陪你待着了,老师已经答应放我出去。” 披头散发的钟璃一愣,软濡的嗓音道:“杨师兄打消弑君的念头了?” 杨千幻哼了一声:“且容皇帝小儿得意几天,将来若是重蹈元景的覆辙,我杨千幻定当着京城三百万百姓的面,将他斩在金銮殿。” 他不会承认,是因为自己屈服了,监正老师才网开一面,放他出来。 昨日,太子已经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永兴”。 “京城百姓看不到金銮殿的”钟璃小声哔哔。 钟璃摇摇头,就说:“那岂不是失去目标了,出去又有何意义呢。” “我早已想好如何扬名,并有了详细计划,许七安此獠不在京中,千载难逢的良机,此时不崛起,更待何时。 “等他将来回京,会发现京城百姓早已不记得许银锣,心目中只有杨千幻。” 杨师兄的语气里,透着沉着的自信。 杨千幻缓缓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反思,我终于明白自己和许七安的差别在哪里。” 杨千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钟师妹可还记得许七安是从何时开始,受百姓爱戴的?” 钟璃歪着头,发丝垂落,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声音轻软:“京察时连破大案?” 那会儿钟璃作为一个小可怜被“镇压”在楼底,还不认识许七安,后来慢慢的才了解许七安的过去。 “并不是,京察时他虽出尽风头,但名声只在官场流传,市井百姓略有耳闻,但远谈不上爱戴。” “真正让京城百姓记住他的,是佛门斗法和云州之行,后来菜市口刀斩国公,名声达到巅峰。但这些也好,后续玉阳关的传说,以及弑君的壮举也罢。其实性质都是一样的。” 顿了顿,他以一种揭开迷雾背后真相的语气,说道: “因为他在不停的给自己树立“为国为民”的形象,百姓自然就爱戴他,他杀元景,是斩昏君。我要是杀永兴,我就是奸贼。” 钟璃听了甚是感动,杨师兄总算看明白了。。 杨千幻继续道:“因此,我要开始为百姓谋福祉,让全京城的百姓对我感恩戴德。” “那杨师兄打算怎么做呢?”钟璃柔声道。 “我打算在京城开几家铺子,无偿的帮助京城百姓。久而久之,我便能超越许七安,成为京城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杨千幻说的掷地有声。 “杨师兄真厉害,想出这么好的办法。”钟璃替他高兴。 得到钟师妹的认同和赞扬,杨千幻踌躇满志的走了。 远处天边凝固着一团团厚重的乌云,随着狂风疾速卷来,一行人走在荒山小道,马背上的慕南栀裹紧了狐裘大氅。 她皱了皱眉,扭头朝许七安说:“我有点冷。”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刚入冬不久,屋檐已经挂霜了。 许七安点点头,手掌贴在小母马腹部,气机绵绵输入。他如今已能炼精化气,化出不少气机,相当于八品练气境。 小母马感受到来自主人的热量,欢快的嘶鸣一声,扭过头来,蹭了蹭许七安的脸。 慕南栀气的咬牙切齿,难道她还不如一匹马? “对你来说,挨冻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啊。走江湖太悠哉,便没了趣味。” 话虽这么说,许七安还是握住她的小手,渡送气机。 李灵素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说,夫人不够漂亮,因此徐谦这个糟老头子才这么嫌弃。 想起自己的一群红颜知己,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圣子难免有些优越感,同时猜测徐谦是不好美色,还是不擅长和女子打交道? 否则,以他的身份修为,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不过徐夫人尽管姿色平庸,却极为耐看,越相处,越觉得她和普通女子不同。这大概就是徐谦娶她的原因吧” 气机流转几周天后,慕南栀浑身暖洋洋的,甚至还泛起慵懒的睡意,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把小狐狸放在马背上,然后从行囊里取出大奉地理志,翻看了几下,脸色顿时微变。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书上说,湘州两大特色:水鬼和赶尸。” 他们所在地界,正是漳州下辖的湘州。 小白狐一听,害怕的缩起脑袋,和慕南栀一样,没出息的结巴道: 许七安没好气道:“你一头妖,怕水鬼?” 小白狐怂了半边,小声道:“我,我怕鬼哒。” 李灵素说道:“湘州水系众多,河网星罗棋布,纵横交错,每年溺死之人无数,水鬼多也正常。至于赶尸,倒是说来话长。” 见两人一狐看过来,李灵素解说道: “相传大概在一百八十年前,湘西突然出现一位奇人,驭尸手段登峰造极,以十三具铁尸打遍湘州无敌手。于湘州开宗立派。 “传承至今,湘州的许多江湖势力多少都有几手驭尸手段。其中势力最大的是柴家,柴家主营的就是赶尸活计,把客死异乡的死者送回老家。 “但凡是柴家接手的尸体,就不会腐烂发臭。” 许七安牵着小母马,问道:“这是巫神教驭尸手段,还是尸蛊部的手段?” “尸蛊部的手段。那位奇人出身湘州,年少时,全家遭仇人杀害,他不知为何没死,被仇人卖到南疆为奴,在蛊族学了一手不俗的驭尸手段。 “自觉修为大成后,逃出南疆,回湘州报仇,并开宗立派,此人叫柴思明,就是柴家的先祖。不过他的驭尸手段有缺陷,只能修到五品境界。 “后来柴家发展武道,族人通常是武蛊双修。当代柴家的家主只是五品,不过柴家历史上出过好几任四品家主。” 许七安诧异道:“你以前来湘州游历过?” “因为我的一位红颜知己恰好是柴家人。”李灵素露出人生赢家的笑容。 淦!一不留神又给了你装逼的机会许七安心里吐槽,他点点头,语气平静: “明日就能抵达湘州城,正好去拜访一下柴家。” 李灵素脸色微变,悄悄捂住了腰子。 风越来越大了,乌云压顶,眼见大雨就要瓢泼而下,一行人加快速度,走了半刻钟,坐在马背上的慕南栀,指着远处,喜滋滋道: 小白狐喜滋滋的附和:“有座破庙呢。” 破庙就在路边,走的近了,发现是座山神庙,面积颇大,想来当年也有过风光的时候。 庙门朽烂,半敞开着,仿佛一推就倒。 许七安搀扶慕南栀下马,三人一马进了庙,跨过门槛,院中落满枯枝败叶,散发淡淡的腐味。 庙内供奉的山神雕像倾倒,布满裂缝,缠绕着蛛丝,许七安大致扫了一眼,目测此庙荒废至少十年。 庙中有几处碳灰,似是以前在此处歇息的人升完篝火后留下。 慕南栀突然低呼一声,指着南边墙角,结结巴巴道:“棺,棺材” 靠南的墙边,摆着一具乌木棺材,色泽暗淡,似乎有些年头了。 荒废的破庙,陈旧的棺材,再加上临近黄昏,乌云盖顶,狂风呼啸,怪渗人的。 明明自己是狐妖的白姬,似乎也被影响了,主动爬到慕南栀怀里,两个雌性生物抱团取暖。 许七安瞧了一眼棺材,便收回目光,看向李灵素:“到外面捡些柴火,今晚在庙里将就一下。” 李灵素出去才一会儿,雨就下了起来,凄风苦雨的。 许七安从储物的锦囊里取出两件袍子垫在地上,让慕南栀可以坐着,等了片刻,李灵素抱着一大捆柴火返回。 庙里很快燃起篝火,驱走寒意,许七安架起锅,煮了一锅肉羹。 不多时,浓郁的肉香飘散,慕南栀也就不害怕了,捧着瓷碗,享用羹汤。 这时,许七安耳廓一动,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 庙门口,两道人影匆匆跑进来,两男一女,其中一位男子穿儒衫戴儒冠,背着书箱,似乎是个读书人。 另一个男子腰胯长刀,穿着黑色劲装,看打扮则是习武之人。 至于女子,面容姣好,穿着利落的短打,长发像男人那样高高地束起来,不过肩背与脖颈没了点缀,反而越发显得纤细单薄。 腰胯长刀的年轻男子,进了庙,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铁锅。 读书人拱手作揖,道:“两位兄台,山道难寻,偶遇寒雨,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李灵素笑眯眯道:“自便就是。” 两男一女当即走到一边,在距离棺材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因为冒雨赶路的缘故,身上湿漉漉的,黑色劲装男子摘下佩刀,看向角落里的陈旧棺材,纳闷道: “庙里居然有棺材,正好,把它劈了当柴烧吧。” 年轻书生脸色微变,“使不得,王兄,这不吉利,死者为大,莫要惊扰了人家。” 慕南栀听了,小手一抖,叫道:“就是,你好端端的砍什么棺材,作死呀。” 天已经完全黑了,雨点噼里啪啦的落下,荒山破庙里,篝火被卷入庙中的寒风吹的摇曳不止,人影在墙壁上扭曲出畸形的轮廓。 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眉头一皱,道:“与你何干!” 他转而朝同伴嘀咕道:“棺材里有没有死人还不一定呢。” 这时,那位容貌秀丽的女子说道: “不管有没有死人,都不吉利。王兄,我等习武之人,气血旺盛,不惧寒冷。只是吕兄你” 读书人连忙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女子摇摇头,起身走到许七安等人面前,抱拳道:“两位兄台,能否让我们一起过来烤烤火?” 许七安在慕南栀的斜眼注视下,保持着高冷姿态,没让自己露出暖男笑容。 于是三人就在篝火边坐了下来,许七安注意到他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铁锅,盯着里面的肉羹汤。 “不介意的话,就用我们喝过的碗吧。” 许七安没当着他们的面,暴露自己有储物法器的事。 脾气不太好的黑色劲装男子,闻言,脸色也转柔了几分。 秀美女子喝了一大口肉汤,用袖子擦了擦嘴唇,说道:“小女子冯秀,是梅花剑派的弟子。” 她看向黑色劲装男子,介绍道:“他叫王俊,松云宗弟子,我们两家师门世代交好。这位吕兄是我们在山中偶遇的朋友。” 读书人接过话题,道:“在下吕韦,青山郡人士,新君登基,明年将开恩科,因此打算负笈游学,走到京城去。” 元景修道的唯一好处就是子嗣不多,否则皇子夺嫡,只会把局势闹的更乱更糟。 李灵素搭茬道:“两位是结伴游历江湖?” 冯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柔声道:“我们是响应柴家姑姑号召,前来湘州,参加屠魔大会。”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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