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动画片叫摩登什么

9.0

主演: 青鸟恋飞鱼 大烟.QD 血月客 董尘岚 张云珊 方幻盛 荆香仁  

导演: 天涯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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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有个动画片叫摩登什么》是董尘岚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历史🎷图瓦卢片,该剧讲述了:因为李妙真和丽娜回来,婶婶才让厨房杀鹅,做了一顿丰盛美味的佳肴。 烛火通明,内厅的四角摆放着几盆冰块用来驱暑,饭前的甜品是每人一碗冰镇甜酒酿,甜滋滋的,清冽爽口。 小豆丁也捧着一碗咕噜噜的喝,这娃子自从跟着丽娜修行力蛊部的锻体法,饭量更大了,肠胃的消化系统强的可怕。 别说甜酒酿,就算是烈酒,她都能喝好几大碗。当然,这种会让小豆丁怀疑孩生的成人饮料,她是不会喝的。 席间,不可避免的谈论到剑州的事。 许二叔利用自己丰厚的“学识”和经验,给几个晚辈讲述剑州的历史背景,别看剑州最稳定,但其实朝堂对剑州的掌控力弱的可怜。 那里江湖匹夫扎堆,当代盟主曹青阳是你们这些晚辈无法对付的。 婶婶听了半天,找到机会插入话题,说道:“老爷,宁宴那把刀是绝世神兵呢,我听二郎说价值连城。” 许二叔边喝甜酒酿,边点头:“绝世神兵当然价值连城噗!” 他一口酒酿喷在旁侧的小豆丁脸上,瞪眼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是绝世神兵么。宁宴那把刀锋锐无双,但不是绝世神兵,别胡乱听了一个词儿就乱用。” 小豆丁伸出小胖手,抹去脸上的甜酒酿,忍不住舔了口掌心,又舔一口,她默默的舔了起来 婶婶不服气,美眸圆睁,气冲冲道:“二郎是这么说的,它还会飞呢,不信老爷问大郎去。” 许二叔立刻看向许七安,死死的盯着他。 许七安打了个响指,召唤道:“太平!” 咻太平刀飞进厅里,在众人头顶一圈圈盘旋。 许二叔昂着头,表情呆滞的看着太平刀,像一尊不会动弹的石雕。 “真,真的是绝世神兵啊”半晌,二叔叹息般的喃喃道。 “都说了价值连城,以后就是咱们许家的传家宝了。”婶婶喜滋滋道。 “对,对,传家宝,这就是传家宝。”二叔激动的快拿不稳碗。 李妙真低着头,捧着碗,小口吃菜,听着一家子喋喋不休的议论。 她有些羡慕许七安,虽然这家伙自幼父母双亡,总调侃自己寄人篱下,婶婶对他不好。 在许府住了这么久,李妙真看的很明白,这位主母就是心态过于少女,所以欠缺了慈母的气质。但其实对许宁宴真的不差。 就是性格要强了些,许宁宴对她没有尊重之心,她就很生气,嘴上就不说他好,左一句倒霉蛋,右一句混小子。 其实吃穿住行用,一直记得侄儿的那一份。 许二叔性格大大咧咧,一听到妻子和侄儿斗嘴就头疼,所以喜欢装傻,但李妙真能看出来,他其实是家里对许宁宴最好的。 许二郎的性格和他母亲差不多,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一边嫌弃大哥和父亲是粗鄙武夫,一边又对他们抱着极深的感情。 许玲月的话,李妙真觉得她对许宁宴的仰慕之情太过了,大概以后嫁人就会好多了,心思会放在夫君身上。 至于许铃音,她同样很依赖许七安,下午的马蹄糕含泪舔了一遍,最后还是牙一咬心一横,留给大哥吃了 “李妙真啊李妙真,这些都是业障,若想与天同寿,长盛不衰,就必须挣脱人世间的爱恨情仇,要适当的学着冷漠,嗯,情深不寿。”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几秒后,她又想,许宁宴这个王八蛋,曹国公私宅搜刮出来的财宝还没分给我,我要开粥棚救济贫民了 婶婶喝了半碗甜酒酿,觉得有些腻,便不想喝了,道:“老爷,你替我喝了吧,莫要浪费了。” 许二叔正专注的打量太平刀,闻言,想也没想,把婶婶的半碗甜酒酿推给许铃音。 许玲月擦了擦嘴唇,期待的看向许七安:“大哥,我也喝不下” “大哥帮你,”许七安接过碗,放在小豆丁面前:“帮你给铃音。” 丽娜看着徒儿,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天色已经大亮,教坊司里,丫鬟小梅又一次被浮香的咳嗽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起床,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脚步轻盈的走到床榻边,轻声道:“娘子,喝口水吧。” 脸色苍白如纸的浮香,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喝了口水,声音虚弱:“梅儿,我有些饿了。” “娘子你先歇着,我去伙房盛碗粥。” 梅儿披上外衣,离开主卧,到了伙房一看,发现锅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早起做饭。 影梅小阁有歌姬六人,陪酒丫鬟八人,杂活丫鬟七人,看院的扈从四人,门房小厮一人。 浮香花魁而久病不愈,那些扈从、歌姬和陪酒丫鬟送去了别院,杂活丫鬟也只留下一个。 那杂活丫鬟近日来偷奸耍滑,处处抱怨,对自己的遭遇怨愤不平。去了别院,杂活丫鬟时不时能被打赏几钱银子。 留在影梅小阁守着一个病秧子,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梅儿气冲冲的闯进杂活丫鬟的房间,她躺在床上,舒服的睡着懒觉。 梅儿冷着脸,把她从床上拽下来,大声质问:“娘子风光时,对你们也算仁至义尽,哪次打赏银子不比其他院子的丰厚? “她眼下病了,想喝口热粥都没有,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杂活丫鬟掐着腰跟她对骂:“都说了是以前,以前娘子风光,我们跟在身边伺候,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可现在她就要死了,我凭什么还要伺候她。” 梅儿大怒,“娘子只是病了,她会好起来的,等她病好了,看她怎么收拾你。” 杂活丫鬟反唇相讥:“得了吧,教坊司谁不知道她快死了。但凡有一点可能,妈妈也不会把人都调走。” 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梅儿姐姐,你衣不解带的伺候娘子,其实就是为了娘子的那点积蓄吧。你也别恼羞成怒,教坊司里有什么情义可言,姐妹们哪天不是在逢场作戏? “因为都知道男人只是要咱们的身子,真要以为和那些嫖客有真情,那是傻子。浮香娘子就是这样的傻子。 “许银锣当初成宿成宿的歇在阁里,还不花一个铜板,娘子为了他,连客人也不接待了。还自己倒贴钱上交教坊司。别人抬她几句,她还真以为自己和许银锣是真爱,你说可笑不可小。 “现在她病了,快死了,那人有来看过她?” 这话说到梅儿的伤心处了,她咬牙切齿道:“贱人,我要撕了你的嘴。” 门外,浮香穿着白色单衣,虚弱的似乎站立不稳,扶着门,脸色苍白。 扭打停了下来,杂活丫鬟低着头,一言不发,尽管这个女人已经病恹恹的,似乎风一吹就倒,但她当初是那么的风光,以致于留下的印象深刻的无法磨灭。 刚说完两个字,浮香身子一晃,晕倒在地。 檀香袅袅,主卧里,浮香幽幽醒来,看见年迈的大夫坐在床边,似乎刚给自己把完脉,对梅儿说道: “气脉虚弱,五脏衰竭,药石已经无用,准备后事吧。” 京城第一名妓浮香时日无多了这个消息瞬间传遍教坊司。 有人暗戳戳的高兴,也有人唏嘘感叹。 铺设着织锦地衣的会客厅里,穿着霓裳羽衣的花魁们,坐在案边喝下午茶。 桌案上摆着瓜果,冰镇梅子酒等吃食。 妆容精致的明砚花魁,扫了眼在场的姐妹们,加上她,总共九位花魁,都是和许银锣缠绵床榻过的。 “想她当初何等风光,许银锣一首咏梅让她成为京城第一名妓,外面的老爷们为见她一面豪掷千金,外地的风流才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烈火烹油不过半载,竟已剩余烬。” 穿着靛青色罗裙,戴着玉簪,气质斯文的小雅花魁,感慨一声。 小雅花魁饱读诗书,颇受读书人追捧。 “红颜薄命,说的便是浮香了,实在令人唏嘘。” 说话的是一位穿黄裙的瓜子脸美人,花名冬雪,声音悦耳如黄鹂,歌声是教坊司一绝。 “当初我还嫉妒她独受许银锣宠爱,现在看她这般境遇,难受的吃不下饭。”又一位美人感慨。 “说起来,许银锣已经很久没有找她了吧。” “我记得,许银锣三月份去了楚州后,便再没来过教坊司,没去过影梅小阁。” “仔细算来,许银锣从楚州回京那段时间,恰好是浮香卧病” 众花魁叹息一声,浮香卧病在床,久不见好,许银锣自然就不会来了。 男人来找她们,是寻欢作乐来的,不然,总不可能是病榻前伺候吧,许银锣也只是普通男人。 明砚花魁轻叹道:“浮香姐姐对许银锣一往情深” 她转而看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派人去许府通知一声吧,许府离教坊司不远,速去速回。” 明砚秋波扫过众花魁,轻声道:“我们去看看浮香姐姐吧。” “你我主仆一场,我走之后,柜子里的银票你拿着,给自己赎身,然后找个好人家嫁了,教坊司终归不是女子的归宿。 “记得把我留下的东西交给许银锣,莫要忘了。” 梅儿坐在圆凳,一边啜泣一边点头。 轻盈又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明砚小雅等花魁缓步入屋,盈盈笑道:“浮香姐姐,姐妹们来看你了。” 浮香苍白如纸的脸上挤出笑容,声音嘶哑:“快快请坐。” 众花魁入座,平静的闲聊了几句,明砚忽然掩着嘴,啜泣道:“姐姐的身子状况我们已经知道了” 浮香洒脱一笑:“对我来说,只是结束了生命中的一段旅程,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像离开这里了。” 众花魁闻言,感同身受,房间里弥漫着哀戚的气氛。 明砚柔声道:“姐姐莫怪,妹妹自作主张,让人去通知许银锣了。” 浮香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你喊他来作甚,我并不想见到他,我不想在此刻见到他。” 梅儿站在床边,哭道:“那也是个没良心的,打从去了楚州,便再没有来过一次,定是听说了娘子病重,嫌弃了我家娘子。他还是银锣的时候,常常带同僚来教坊司喝酒,娘子哪次不是尽心招待呜呜呜。” 明砚柔声道:“姐姐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浮香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窗外,天地广阔。 教坊司的女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能脱离贱籍,离开这个烟花之地,抬头做人。 花魁们看懂了她的意思,却只能叹息。 影梅小阁大概是很久没这么热闹,浮香谈兴极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渐渐开始心不在焉。频频往门外看,似在等待什么。 明砚花魁看了一眼屋里的水漏,秋波明眸闪过一丝哀伤,那个男人终究是不会来了。 “时候不早了,妹妹们先,先走了”她眼里的泪水险些夺眶:“浮香姐姐,保重。” 泪水模糊见,明砚发现浮香的目光直勾勾望着门外,苍白的脸涌现出醉人的红晕。 其他花魁也注意到了浮香的异常,她们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慢慢的,回过身看去。 门口站着一位年轻人,穿着月白色儒袍,腰间挂着一块翠绿翡翠,质地不好不差。 “袍子不合身了,我让府上的婢女改了改。”他声音温和。 浮香泪水夺眶而出,这一身打扮,是他们的初见。 去年十月,一个穿月白色儒袍的年轻人来到影梅小阁,闯入了她的生活。 许七安笑容温暖,声音温和:“到教坊司之后,去办了件事。” 他走到桌边,把一个物件轻轻放在桌上。 众花魁目光落在桌上,再也无法挪开,那是一张卖身契。🥣一连串的问号在许七安脑海闪过,他看着老阿姨的眼神,慢慢凝固,慢慢变的古怪。门房见这位年轻公子一表人才,俊美不凡,不像是坑蒙拐骗之辈,略作犹豫,道: 他转身匆匆跑进府,大概一刻钟后,急促脚步声传来,一位女子飞奔着冲出来,她穿着素色长裙,眉如远黛,樱桃小嘴,皮肤白嫩白嫩,像是能掐出水来。 三十出头的少妇,穿着朴素,却难掩傲人身材,发丝间别着一朵白花,她最让人侧目的是淡淡的忧愁,没来由的让人怜惜。 李灵素面带微笑,风度翩翩的一枚浊世佳公子。 柴杏儿愣愣的望着他,眼圈一红,冷冰冰道: “李公子不是自称江湖浪子,心无所依,唯有行走江湖才是唯一的归宿吗。今儿是哪来的风,把您刮到我这里来了。” 李灵素叹息一声:“心有牵挂的人,是走不远的。它终将回到所爱之人的身边。。” 柴杏儿别过脸去,倔强的不让泪水滚落。 这小子当初离开时,肯定是不告而别,留了封信之类的许七安心里暗暗猜测。 否则这位小少妇怨气不会这么重,另外,相比起东方姐妹和闻人倩柔,这位柴家姑姑的性格,恐怕相当倔强。 李灵素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甜言蜜语,又感觉环境不对,咳嗽一声,道: “这位前辈是我的朋友,与我一起来湘州游历,听说了柴府发生的事,特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杏儿你尽管开口。” 年轻的门房人都傻了,这个公子哥竟然一口一个杏儿的喊柴姑姑。 柴杏儿深吸一口气,朝许七安颔首,声音清冷客气: 如果真的没有感情,这会儿应该把我们轰走,唉,又是一条被渣男吃定的鱼许七安抱拳示意,牵着小母马进了府。 把小母马交给柴府下人妥善安置后,三人随着柴杏儿去了大堂。 “杏儿,柴贤真的杀了柴家主?” 待柴杏儿屏退下人,李灵素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不该啊,柴贤性情温厚,不是这种大逆不道之徒,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柴杏儿素白的脸庞,露出冷笑:“此事我亲眼所见,柴府上下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李灵素沉吟道:“或许是有贼人易容?” 柴杏儿摇头:“易容术瞒不过我的眼睛,再者,招式路数,随身物品,以及驭尸手段等等,都是佐证,容貌可变,这些却变不了。” 李灵素哑然,皱眉半晌,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可他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因为我大哥打算把小岚嫁到皇甫家,你知道的,小岚和柴贤青梅竹马,他一直爱慕着小岚。得知此事后,他多次请大哥收回决定,表示要娶小岚为妻。 “柴贤虽然天资不错,但大哥认为,把小岚嫁给他只是锦上添花,并不会给柴家带来太大的利益。但如果能与皇甫家联姻,双方结盟,对柴家的发展更有好处。” 柴杏儿是柴家家主的胞妹,她上一任丈夫是赘婿。 听到这里,李灵素眉头皱的更深:“小岚并不爱他,只是把他当哥哥而已。对了,小岚呢?” 柴杏儿闻言,脸色凄然,“小岚被掳走了。” 在李灵素的追问下,她娓娓道来,事发当日,府上众人被交手动静惊醒,连忙赶往家主院子,发现家主已经被杀害,凶手正是义子柴贤。 柴贤见事情暴露,狂心大发,操纵四具铁尸一路杀了出去,就此逃之夭夭。 “我善后时发现,小岚早已不在房内,这半个多月,我派人四处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柴杏儿满脸担忧。 李灵素问道:“杏儿,你就没觉得此事有不合理之处?” “当日他杀出柴府时,我亦出手阻拦,要说最不合理之处,就是柴贤的修为不知为何,竟突飞猛进,已不在我之下。 “但你知道的,柴家的驭尸手段脱胎于蛊族的尸蛊术。除了本人,外人难以驾驭。” 李灵素“嘶”了一声,表情凝重且困惑,他本能的觉得此事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但无法有效归纳,更不知道该如何查起。 柴杏儿见他锁眉沉思,语气冷淡: “你认为柴贤是冤枉的,想查清此案,还他一个清白?” 李灵素摇头道:“是还柴家一个真相,我既然来了,自然要帮你把此事解决。” 柴杏儿冷冷的看着他:“那你什么眉目?” 丁香花般素雅忧愁的少妇,哂笑一声:“你当自己是许银锣,专破奇案?” 李灵素苦笑道:“杏儿,你又何必这般挖苦,我知道你恨我当初不告而别” 这时,敲桌的声音打断了这对痴男怨女,柴杏儿蹙起精致的眉头,看向青衣男子。 许七安缓缓道:“有几件事想问小姑娘。” “他的身份非同寻常,柴家老祖宗在他面前都是黄毛小子。”李灵素害怕红颜知己顶撞徐谦,惹这个老家伙不快,连忙传音解释。 柴杏儿知道“长寿”意味着什么,花容微变,态度立刻变的拘谨起来,柔柔道: “家主柴建元对柴贤如何?柴贤此人品性如何?”许七安问。 “柴贤年幼时是个孤儿,饱受欺凌,家兄见他可怜,将他收为义子,不但养育他成人,还教他驭尸手段,教他武道修行,说一句恩重如山并不为过。 “至于柴贤此人,若不是发生这件血案,大家还蒙在鼓里,认为他是个忠厚之辈。” 许七安点头:“也就是说,柴家主对他恩重如山,而他之前的性情也不像是忘恩负义之徒。那么,即使他真的心生怨恨,无法容忍柴家小姐嫁给别人,直接掳走柴家小姐,远走天涯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对,就是这样李灵素猛的击掌,所以他才觉得此事有许多不合理之处。 柴杏儿凝眉沉思,道:“前辈说的有理,但,那天我亲自与他交手,确认柴贤就是本人,府中许多人都可以作证。那几具铁尸,也的确是他的。” 有人证许七安分析道:“尸蛊是可以从上往下兼容的,强大的尸蛊师,可以释放子蛊,强行控制别人的傀儡。如果有人假扮柴贤,并强行控制他的铁尸呢。” 李灵素沉吟道:“所以,他的修为才突飞猛进,其实根本不是本人?” 柴杏儿摇头:“不,如果真的有人伪装成他,反而不会暴露实力才对。而且,符合条件的强者寥寥无几,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只是家伙柴贤?” 许七安深深看她一眼,笑道:“这可就得好好查一查,当然,如果能活捉柴贤,更加省事。” 二楼大堂,杨千幻站在窗边,面朝窗户,背对众人。 在他身后,有二十多位术士,他们都是杨千幻这个派系的,在司天监内部,被同门们称为“后脑勺党”。 这显然是一个不礼貌,带着嘲讽意味的名称。 但其他派系同样有着不那么好听的名字,比如宋卿的派系叫做“疯子党”,孙玄机的党派叫做“哑巴党”,钟璃的派系叫做“鬼见愁党”。 褚采薇因为等级太低,还没有资格代师收徒,因此没有派系。 不过明年,她就有资格教徒弟了。 言归正传,大堂内气氛很不好,众人面色严肃。 “不是说关铺子了吗,这群人还有完没完?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简直胡闹,这群刁民是想榨干我司天监吗。” “实在不行,就调动禁军来镇压吧。” “但这样一来,杨师兄的名声就不可挽回了。” “反正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众术士你一言我一语,愁眉苦脸的商议着。 前阵子,杨师兄心血来潮,打算在城中开铺子做善举,京城百姓但凡有困难事、不公事等等,都可以来找为国为民的英雄杨千幻解决。 最初,京城百姓并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大好人,“大好人杨千幻事务所”无人光顾,但这难不倒集才华和智慧于一身的杨师兄。 他找了托,是一个苦难的女人,丈夫嗜赌成性,婆婆重病在床没钱医治,走投无路之下,求到了杨千幻事务所。 立志要成为英雄王的男人杨千幻,义无反顾的帮助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从此以后,越来越多的百姓向杨千幻求助,并得到了满足,一传十十传百,司天监杨千幻的名头,迅速崛起,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善人。 百姓们就向一个无底洞,可劲儿的白嫖杨千幻,得到满足视为理所应当,得不到满足则破口大骂。 杨千幻被嫖来嫖去,眼见大业难成,伤心的关掉铺子,躲回司天监。 但百姓们并没有放过他,群聚在观星楼外的广场,要求给个公道。 明明说好了白嫖到天荒地老,做人要有契约精神。 窗口的杨千幻朝下俯瞰,只见观星楼外的大广场,聚集了数百名百姓。 他语气低沉,饱经沧桑,像极了被社会毒打后,浑身都是故事的过来人。 众白衣术士松了口气,其中一位抓起桌案上厚厚的信纸,展开第一份,阅读后说道: “住在轱辘街的张大婶说,隔壁杨大婶家又添了一个孙子,她也想要抱孙子,希望司天监能想想办法。” 杨千幻点点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司天监近来亏损极大,但一包药钱还是能给的。 “那就给她儿子开些补肾壮阳的药。”他说。 那位白衣术士脸色古怪,道:“可是张大婶只生了三个女儿,她哪来的儿子?” “”杨千幻沉声道:“下一封。” “杏花街王掌柜说,隔壁新开了一家铺子,抢了他的生意,他希望司天监能帮忙赶走对方。” “触犯律法的事不做,下一封。” “平康街赵府的婢女小翠,觉得自己容貌比小姐好,性格比小姐好,不甘心一辈子当丫鬟,请我们帮忙,让她也成为富贵人家的小姐。” 杨千幻憋了半天:“下辈子投个好胎,下一封。” “李家村的李二,他媳妇怀孕六月要生了,李家一脉单传,他想给媳妇买点安胎药,但没银子,所以求到我们这里来了。” 不等杨千幻开口,那位术士无奈道:“一副安胎药倒是好说,但我觉得李二首先要做的是原谅她媳妇。” 杨千幻心累的摆摆手:“下一封。” “混混梁三,希望找一个轻轻松松就能日进斗金的活计,如果可以,他更希望咱们司天监能送他一座金山。” 杨千幻叹口气:“金山没有,日进斗金的活计都写在大奉律法里,让他自己挑一个喜欢的。” “咦,这封是许家主母,许银锣的婶婶写的信。”白衣术士惊喜道。 许七安语气缓和了些,道:“说说看她有什么事,我与许七安那狗贼相识一场,他婶婶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 “她说自己幼女饭量太大,府上穷的快揭不开锅。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把幼女送到司天监来学艺,吃住都在司天监。她幼女还有一个师傅,是南疆姑娘,也一起过来,希望我们不要介意。” 杨千幻语气里透着疲惫:“太蠢,当不了术士,除非监正老师亲自教导。” 寂静的甬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钟璃走到门口,探头望向昏暗的甬道,细声细气道: 杨千幻语气空洞:“人间不值得,我打算回来歇息一段时间。” 顿了顿,他狐疑道:“钟师妹,我记得你说过,我的注意很好,定能成大事。” 钟璃天真无邪的回复:“我有说过吗?记不得了。” 钟璃小声问道:“你的事业进展如何?” 杨千幻思考了一下,沉声道:“我觉得还是弑君更稳妥些。” 后花园凉亭,裹着狐裘大氅的慕南栀,抓着一把饵料,抛入池中,引来锦鲤争相夺食。 她身后的石桌边,许七安把毒草和毒果丢进捣药罐捣碎,再以瓷勺刮出,吃进嘴里。 服毒从未停止过,他无比庆幸自己带着花神转世一起游历江湖,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服食品质极高的变异毒草、毒果。 同样也庆幸带着小母马一起出来,与小母马的互动、交流,缓解了心蛊的后遗症。 尸蛊的后遗症,许七安最近摸索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那就是操纵恒音的尸体,让他说话、办事,达到“与尸共舞”的目的。 李灵素火急火燎的奔过来,候立在亭外的恒音拦住,沉声道: 李灵素诧异的看他一眼,懒得思考这死鬼怎么突然开口说话,匆匆越过,进入凉亭,沉声道: “大事不妙,我听府上管事说,方才来了几个和尚,为首的自称净心。”👩‍🔬新郎的语气有些急,似乎从没有碰过女人。 新娘被问懵了,好半天才回复,羞道:“这,这........夫君怎么问我,妾身又岂会知晓。” 新郎不悦道:“可我听说,女子出阁时,都有家中妇人传授经验。” ……新娘细声细气:“很,很简单的。” “别,别说出来……夫君虽未纳妾,难道连通房丫鬟都没有吗?再说,烟花之地没去过?” “不曾去过青楼,也不曾有过通房丫鬟。女人只会影响我练武的进度。。” 人才啊........许七安眯起眼盯着梦境,试图穿透垂落的帷幔,看一看那位新郎官是谁。 双刀门主汤元武脸色冷漠,似乎不屑一顾,但目光频频瞄向床幔。 这时,新娘惊道:“夫君,你去何处?” 帷幔一阵晃动,似有一位少年在穿衣服,边穿边回复妻子:“时辰到了,我去练枪一个时辰,娘子早些休息。” 新娘大急:“可,可我们还没.......” 床幔掀开,新郎钻了出来,眉目俊朗,眼神透着桀骜,火急火燎的往外奔去。 见到这个少年的瞬间,所有人猛的扭头,看向李少云。 李少云黝黑的脸庞瞬间涨红,只觉身体内部似乎有烈焰腾起,头顶冒出了虚幻的黑烟。 都指挥使袁义,反复审视着他,道: “不应该啊,前些年你来雷州城述职,在教坊司玩的如鱼得水。” ........李少云嘴角抽搐:“成,成亲那会儿,我才十七岁。” 汤元武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所以,当时是贵夫人教你的如何行房?” 柳芸没有开口说话,嘴角微微翘起,一副憋笑的样子。 这就社会性死亡了啊许七安抿了抿嘴,没让自己笑出声。 他清了清嗓子,道:“别废话,抓紧时间寻找纳兰天禄的意识。” 袁义和汤元武收敛表情,微微点头。 李少云松了口气,当初告别童子身时,印象太过深刻,偶尔还会在梦中想起,没想到今天**裸的展露在外面面前,这比让他上战场杀敌还要难受。 穿过李少云的梦境,在迷雾中搜寻片刻,忽闻闹市喧哗声,定睛一看。 彩灯高挂,人流如织,是一片繁华夜市的热闹景象。 这又是谁的梦境许七安心里嘀咕,然后就看见一男一女,牵着手,缓步走来。 女子身段高挑,容貌秀美,双眉略浓,给人英姿飒爽的感觉,正挽着一名男子的胳膊,对路边摊贩指指点点,时而蹦跶一下,显得活泼开朗。 而那位男子,面目俊朗,挺拔修长,穿着........打更人的差服。 汤元武深深的看一眼活泼开朗的梦境女子,再缓缓扭头脖子,看向以冷傲著称的弟子——柳芸。 这位被雷州江湖誉为豪气不输男儿的女侠,脸蛋终于红了,微微低头,不敢去看门主的脸色。 袁义笑道:“自古美女爱英雄,柳女侠好眼光。” 又社死一个........许七安心情复杂,因为他想到,自己的梦境还没出现,之前是害怕出现暴露身份的梦境。 现在是害怕出现教坊司里和花魁嬉戏的画面。 或许,是前世相关的画面,比如战斗机,汽车,摩天大楼等等。 “为了确认梦境中受不受戒律的影响,我们不妨做个尝试。”都指挥使袁义说道。 李少云兴奋的点头,疾奔几步,一个飞膝撞向袁义,被对方轻易挡开。 简单尝试后,双方没有继续交手,袁义分析道:“梦境中不受戒律影响,或者,第二层不受戒律影响,无法施展气机,我们现在的战力,取决于元神的强弱。” 取决于元神的强弱许七安目光一闪,看向李少云,道: 李少云对于战斗来者不拒,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道: “好,早就想试探一下阁下的水准。” 柳芸汤元武和袁义后退几步,很有兴趣的模样。 正如李少云所说,对于这位自称徐谦的神秘人物,他们很有兴趣,暂时来说,可以视作同伴。 但在抢夺血丹时,他就是竞争对手。 李少云见许七安颔首,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好,便不再犹豫,猛踩两步,旋身而起,腰部带动右腿,“啪”的踢出,宛如一条紧绷的鞭子。 许七安抬手挡了一下,整个人倒飞出去,显得极为狼狈。 观战的三人一愣,只觉难以置信。 这样的水准,在雷州江湖人士里,一抓一大把。也就五六品武夫的水平。 错愕和失望的情绪刚涌起,他们就看见李少云捂着腿,踉跄后退,脸色因痛苦而扭曲。 定睛看去,袁义瞳孔微缩,李少云的右脚消失了,脚踝之下空荡荡。 李少云承受着魂魄撕裂般的痛苦,除此之外,损耗倒是其次,这小部分婚礼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吞噬魂力?汤元武收起了轻视,颇有些忌惮的看一眼远处的徐谦。 是道门的人,还是巫神教的袁义则眉头紧皱,对方的操作超出他的预料,除了柳芸,他们三人都是四品。 元神强大,但要吞噬旁人的魂力,这不是武夫能做到的事。 换而言之,徐谦虽然元神不如他们,但也许能吞噬他们。 “只是少量魂力而已,对你应该没有影响。” 许七安返回,道:“我也是刚知道自己能吞噬魂力。” 简单交代后,他没再解释,继续前行。 众人目光交汇,没有说什么,跟了上去,再不敢小觑这个神秘的徐谦。 原来心蛊可以吞噬魂力啊,但不是反哺给我,而是七绝蛊自己独吞,也有可能是封神钉的缘故,让七绝蛊无法反哺. 这样一来,我就找到了一个快速温养心蛊的路子,那就是吞噬魂魄许七安念头火热起来。 眼下的梦境,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天蛊是七绝蛊的根基,不需要温养,自身便已达到巅峰。这一路来,他重点培育毒蛊,吞服古尸的毒液后,毒蛊壮大到相当可观的程度。 暗蛊和力蛊的温养有条不紊,不强大也不弱,属于第二梯队。 尸蛊、情蛊和心蛊一直卡着没有长进,如今他找到了一个催熟心蛊的方法——吞噬魂力。 至于情蛊,他准备等待国师来了,再好好培育。 到底是你人宗榨汁机更强,还是我南疆情蛊技压一筹。遗憾的是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武夫,否则洛玉衡必败无疑。 突然,许七安脚步僵住,愣愣的看着前方。 前方是一个梦境,天空蔚蓝如洗,草原连绵起伏,一头高大的棕色马匹,正低头啃草。 梦境单调,除了这匹马,没有多余的事物。 李少云等人停在许七安身后,眺望梦境,刚刚社死过的镇抚将军纳闷道: 他盯着马看了片刻,忽然倒抽一口凉气,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越看这匹马,我竟越觉得它眉目清秀,散发着吸引人的魅力,忍不住就想骑上去。” 汤元武分析道:“确实有这样的感觉,梦境是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的体现,而根据这匹马展现出的魅力,不难想象,梦境的主人对马有特殊的嗜好。” 我没有,你胡说,别冤枉我.许七安心里做了经典的否认,随后明白自己为何会梦见小母马。 梦是由身体和意识决定的,当一个人饥饿的时候,就会在梦中见到美食。 同样的道理,进入浮屠宝塔前,他利用了心蛊的手段对付中年武僧,于是本能的,对动物产生了青睐和好感。 而动物里,他最熟悉的当然是小母马。 袁义沉吟道:“我们中出了一个马妖?” 汤元武摇头:“若是妖族,早被佛门的人强行度化,根本进不了宝塔。” 嘶!李少云倒抽一口凉气:“这人是变态吗?马天天给人当坐骑,已经够可怜了,放过它们吧。” 许七安嘴角抽搐一下,淡淡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什么值得奇怪。” 我打死都不会承认这是我的梦境。 一行人在李少云“啧啧”声里,迅速远去。 没多久,他们听见了喊杀声,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一副波澜壮阔的战争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这是纳兰天禄的梦境。 荒芜的旷野上,身穿青袍的男子,目光温和的望着纳兰天禄,道:“今日你必死无疑。” 东方婉蓉,带着东海龙宫的门徒,以及佛门的僧人,匆匆赶来。 见到这一幕,她松了口气,有些如释重负的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东方婉蓉靠近身穿巫师长袍,浑身浴血的纳兰天禄,她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阵,纳兰天禄身躯一震,眸子略显空洞的看向东方婉蓉。 纳兰天禄沉默一下,梦游般的说道:“这么.......大了........” 闻言,东方婉蓉悲喜交织。山海关战役发生时,她才十三岁,天真烂漫的年纪。 “老师,你死后,魂魄被镇压在了佛门的浮屠宝塔内。如今已是二十年后。” 东方婉蓉语气极快:“弟子来救你了” 她把巫神教和佛门的“交易”说了一遍,道:“您现在得让我们离开您的梦境,等佛门的人登上第三层,沟通塔灵,短暂掌控浮屠宝塔,就能为您解开封印。” “二十年........如今外界如何........魏渊,魏渊又如何........” 此时的他,出于半清醒半沉睡状态。 魏渊死了........东方婉蓉不敢说出真相,害怕把老师刺激到苏醒过来,一旦他醒来,梦境自然就破碎。 那么,雷州的江湖人士就能脱困。 “此事说来话长,老师,等您脱困,我再告诉您........” 东方婉蓉还没说话,忽听一阵尖啸声。 愕然回头,却是东海龙宫的一位门徒,毫无征兆的仰天长啸。 东方婉清果断出手,制止住门徒,柳眉倒竖:“你在做什么?” 净心禅师沉声道:“他被人影响了神智,这一路人没有任何问题,但在我们见到纳兰雨师的意识后,他立刻长啸示警,通知控制他的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东方婉清皱着眉头,看向了浓雾深处,雾霭忽然抖动起来,飞奔出一道身影,利箭般射向东方婉清。 净心禅师双手合十,念诵佛号:“禁止杀生。” 那道袭击的身影顿时凝固,没能对东方婉清发动袭击,此人皮肤黝黑,眉目桀骜,正是镇抚将军李少云。 与此同时,净缘武僧大步跨出,一拳捶在李少云胸口,捶的他倒飞出去。 众人身后,浓雾再次抖动,又两道身影冲出来,目标明确——东方婉清。 汤元武或避或撞,将试图抵挡的东海龙宫门徒打散,为袁义清出通道。 挟持东方婉清,是许七安制定的计划。 在梦境世界里,武夫太过被动,想要有效的控制梦巫东方婉蓉,让她带自己等人离开梦境,最有效的办法是挟持东方婉清。 李灵素说过,东方姐妹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深厚,以妹妹性命要挟,不怕东方婉蓉不答应。 首座恒音双手合十,以戒律限制袁义和汤元武的行动,禅师的戒律本就依靠元神施展,与肉身关系不大。 趁着佛门和东海龙宫的门徒被李少云三人牵制,许七安带着柳芸,从浓雾中杀出,袭击东方婉清。 “你继续沟通纳兰雨师,我能挡住。”东方婉清淡淡道。 “师父,快让我们离开。”东方婉蓉急切道。 她没想过要在梦境中反杀雷州人士,这边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容易引来那些江湖散人。 近两百的人势力,不是他们能对付。 “可我.......还没打败魏渊........”纳兰天禄喃喃道。 柳芸宛如尖刀,刺入佛门武僧队伍里,阻拦了第一波赶来阻止许七安的援兵。 她五品化劲的修为,元神坚韧,对付一群同样粗鄙的武僧,尽管吃力,但打的有来有回。 许七安因为有特殊能力,负责对付东方婉清的元神。 他二话不说,临近东方婉清时,口中发出尖啸,以心蛊的能力震荡东方婉清的元神,制造短暂眩晕的效果。 这一掌下去,他能吞噬对方至少三成的魂力。 魂力类似于气力,只要不吞噬殆尽,元神就不会受到本质的损伤,顶多是元神枯竭,需要长时间的养神。 东方婉清摆脱短暂眩晕后,做出了符合武夫操作的应对,握拳,打向许七安的掌心。 拳掌碰撞,没有发出响动,下一刻,东方婉蓉被灵魂撕裂般的痛苦占据,她踉跄后退,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整条小臂消失了,从手肘之下空空荡荡。 而许七安倒飞出去,宛如断线纸鸢。 元神不强,甚至弱小,但能吞噬魂力.东方婉清做出判断,认为自己魂力最多会有些损耗,但在那之前,能把这个元神不强的家伙打的魂飞魄散。 东方婉蓉耐心的沟通纳兰天禄的意识,辅以梦巫的能力,做一定的引导。 “老师,山海关战役已经结束,巫神教还在,靖山城也还在,这只是您统率的战争之一,往后还有更多的战争等待着您。” “山海关战役.......输了?” “大奉赢了这场战争,犹如烈火烹油,巫神教再无机会........” “不,大奉如今衰弱,龙脉溃散,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老师,巫神教需要您。” “巫神教需要我?对,巫神教需要我........” 纳兰天禄空洞的眸子,渐渐找回焦距。 东方婉蓉一喜,刚要说话,便听有人高喊道: “东方婉蓉,不想你妹妹魂飞魄散,就带我们离开梦境。” 转头看去,顿时惊怒交集,难以置信。 妹妹东方婉清的元神被对方拎在手里,原本凝实的身躯,此刻呈现虚幻,宛如风一吹就散的影子。 堂堂四品巅峰的元神,败的如此迅速? “你,你的元神........” 东方婉清不甘的挣扎,咬牙切齿。 她以为自己能打散对方的元神,没料到此人明明元神孱弱,却坚韧的难以想象,根本无法打散。 而武夫在元神领域并无特殊能力,面对能吞噬魂力的手段无可奈何,几番交手之后,她便沦为了落网之鱼。 “三品境界的元神,岂是你能打散。” 成功了........李少云等人大喜,慌忙朝许七安撤去。 柳芸正要抽身,首座恒音禅师目光一闪,双手合十道:“回头是岸!” 柳芸身躯一僵,无论如何都迈不动步伐。 哗啦啦.......一群武僧和禅师将她围住,净心和净缘也赶过来,制住柳芸。 恒音禅师手掌按在柳芸头顶,道:“施主,请放了东方二宫主。” 许七安皱了皱眉:“我若不愿呢。” 恒音淡淡道:“休怪贫僧今日开杀戒。” “要杀就杀,少说废话。”李少云骂咧咧道。 汤元武沉着脸,看向许七安,道:“徐兄,手下留情。” 这个临时组成的队伍并不牢固,柳芸是双刀门最杰出的弟子,却与徐谦这些人无关,他们未必愿意为了柳芸放弃人质。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许七安身上。 许七安松开了手,东方婉清面朝着他,背朝自己人,一步步后退。 见状,恒音禅师收回手,柳芸深深看一眼徐谦,快速返回。 东方婉蓉心里一松,喝道:“过来!” 在佛门僧人和东海龙宫等人飞奔过来的身影中,她说道: 纳兰天禄目光不再空洞,边点头,边凝视着她,低声笑道:“想不到我们师徒还能再见。” 李少云破口大骂:“我们怎么从二品雨师的梦境中挣脱?白来一场不说,生死还握在了人家手里。第二层有没有不得“杀生”的戒律,尚且不知。若是允许杀生,我们就完了。” 他说话的时候,梦境又恢复了正常,纳兰天禄被魏渊斩下头颅,元神被度厄罗汉用金钵收走。 袁义没有说话,但一张脸阴沉似水。 许七安说道:“无法主动脱离梦境,那就让别人帮忙。” 东方婉蓉率先睁开眼睛,环首四顾,发现自己置身在宛如地牢的环境里。 光线昏暗,地面和墙壁是黑色的岩石堆砌,色泽呈灰暗阴沉之色。 第二层空间不大,伫立着一尊尊怒目金刚石塑,有人舞剑,有的握棍,有的持刀. 她目光一扫,看见了自己的老师纳兰天禄,他盘坐在两尊金刚的中间,左边的金刚握着剑,剑尖对准纳兰天禄,做刺击状。 右边的金刚握着石锤,高举,似乎随时会劈下来。 纳兰天禄的元神不够真实,呈半虚幻状态。 东方婉蓉收回目光,看向身后长长的通道,通道站着近两百位雷州人士。 他们闭着眼,宛如雕塑,脸色或悲或喜,或焦虑或尴尬,不停变化,但都无法醒来。 东海龙宫和佛门僧人们睁开了眼睛。 他们与东方婉蓉一样,好奇的环顾四周。 “出来了,这里就是第二层........” 东方婉清跨前几步,望向纳兰天禄的元神,尝试着走了几步,而后停下来,道: “武者的直觉告诉我,再往前走几步,会有危险。” 东方婉蓉忙说道:“快退回来,别惊醒老师,不然梦境就破碎了。” 这时,她看见首座恒音禅师,从袖中摸出三棱金刚锥,刺入某位雷州人士的胸膛。 鲜血瞬间溅起,那名江湖人士尚在梦中,便被收走了性命。 恒音禅师面色不改:“本座是在降魔除妖。” 他目光一扫,锁定了不远处的青衣,道: “尤其此人,屡次三番冒犯佛门,与佛门为敌,甚至险些害死印顺师弟。” 东方婉蓉看向净心和尚,道:“这人能控制别人的心神,为防止有人被他暗中操纵,大师最好用戒律甄别一下。” 说话间,她也用梦巫的手段,对东海龙宫的门徒做了甄别。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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